梁涛点头说道:“没错,你们有权去申诉并主张自己的权益!不过,你们要徐忠达手上的五个公司,他要是把这五个公司给了你们苏家,他恐怕就得破产了。”
实际上,苏家索要的赔偿是徐忠达手上的五个项目,只是因为每个项目都有一个公司专门负责管理,所以梁涛理解为要五个公司。
黎锦说道:“原来这是赔偿的问题啊,这不是我参与的,我岳父不让我插手苏家的事。说实话,我觉得钱对于我岳父来说并非最为重要的,我更希望岳父能出一口恶气,比如,让我岳父打徐忠达一顿。”
梁涛皱起眉头,说道:“这种法外解决问题的方式,只会冤冤相报,何时才能了结?黎锦,你也是个知书达理之人,怎么能如此目无法纪?你要是已经在推波助澜,马上给我收手!”
“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我可什么都没做!”黎锦心里很不痛快,感觉到梁涛越来越对他加以限制,或者梁涛认为能够掌控他,开始更广泛地插手他的事情。
黎锦认为这件事,梁涛根本没有资格参与。要知道,早些时候,梁涛还警告黎锦,不要插手苏家等地方家族的事务,可如今呢,梁涛这算不算是公然插手?
梁涛说道:“黎锦,你别跟我打马虎眼!谁都清楚,你岳父能当上苏家家主,不仅是在和苏光禄等人的竞争中获胜,还是逼走苏琳,这背后都有你的谋划!这次对徐忠达狮子大开口,你敢说与你毫无关系?”
黎锦沉默不语,看来梁涛是知道了一些内幕。既然如此,梁涛还要求他让步,难道是想用省长的官威强行压制他吗?倘若真是这样,他可不会服气!
他反问道:“梁省长,听您的口气,怎么像是在为徐忠达说话,难道您觉得徐忠达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吗?我岳父这顿打,就这么白白挨了?”
梁涛脸色凝滞,感觉到被黎锦将了一军,说道:“徐忠达把你岳父打成那样,于情于理都应该道歉和赔偿,你岳父是受害者。可如果都像你们这样狮子大开口,这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而是在激化矛盾。”
黎锦说道:“您可能低估了徐忠达的财力,他的资产比您想象的还要雄厚!您瞧瞧,他在您面前哭穷,您就站出来为他说话,这难道不是他雄厚财力的体现吗?足以影响到您了!”
梁涛一时语塞,说道:“这与徐忠达的钱财无关,我们认为,你们苏家和徐家的内斗,对江东省的稳定不利。”
黎锦追问道:“这两个家族的内斗,对江东省如何不利,有相关的数据支持吗?我的看法恰恰相反!徐忠达赔礼道歉,是对传统规矩和社会游戏规则的遵循。他把我岳父打成重伤,导致我岳父未来一两个星期都下不了床,一两年才能恢复。他要是拍拍屁股,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付出任何代价,那才是坏了规矩!江东要是没了规矩,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这是章立明说的,他说我们省政府必须出面,介入苏家和徐忠达的矛盾,否则,对我们江东的发展不利。这样吧,我让章立明跟你谈谈!”
梁涛见说服不了黎锦,就另作安排,让黎锦离开。
看着黎锦关门离去的背影,梁涛心中涌起一种难以掌控的糟糕感觉,他暗自思忖,这个黎锦显然不会乖乖听话。
抛开这件事情本身,他不得不对黎锦重新进行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