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医院病房的窗户,洒在了苏延年的病床上。他刚醒来不久,对外界发生的事情还一无所知。
苏玉坐在床边,等待父亲洗漱和用完早餐,才准备将苏光禄的死讯告诉他。
"爸,你可能得尽快出院了。" 苏玉轻声说道,"你得赶紧回苏家处理大事,因为苏光禄昨晚死了,现在苏家可能有点乱,你得回去,一起主持局面。"
苏延年吃惊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苏光禄死了?怎么死的?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苏玉将从黎锦那里得知的信息一一转述给父亲,包括苏光禄的死因初判为心梗,以及昨晚省局接到举报,前往其别墅调查等细节。正当她以为父亲会对此发表看法时,没想到苏延年却突然问:“这件事,是你和黎锦干的吗?”
苏玉连忙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与不满:“爸,你在说什么呢?你怎么能怀疑我和黎锦呢?”
苏延年连忙解释:“我只是随口问问,确认一下。毕竟现在这个情况,我怕你们卷入其中。”
苏玉急切地辩解:“这种事我们怎么可能去做?爸,你怀疑任何人都行,但不能怀疑我和我老公,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该信任我。”
苏延年见苏玉生气了,急忙道歉:"对不起,我是不该怀疑你,我向你认错。"
苏玉注意到父亲并未提及黎锦,心里明白父亲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她暗自祈祷父亲不要去深究黎锦,以免两人之间的误会和矛盾加剧。
苏延年按了床铃,让护士通知医生过来,他要出院。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不能在医院躺着了,本来他的问题就不大。
他先去殡仪馆,看了看苏光禄的遗体,亲自确定苏光禄是凉了,内心情绪窃喜和悲凉复杂交加,没有了苏光禄,他少一个竞争对手,当选苏家家主的机会,大大增加,而人终有一死,不久的将来,躺在棺材里的,就是他。
这是家族的运作和牺牲,谁都会死,为了家族,谁都可以死……苏延年释然些许,安慰自己,也去抚慰苏志强等死者家属。
苏志强脸色惨白,双眼已经哭得红肿,他向苏延年提出了一个请求——希望能在苏家老宅摆灵堂,为苏光禄举行丧事。
岳父这才得知苏纪年竟然拒绝了这一请求,让苏志强在殡仪馆拜灵堂,他感到不妥,于是找苏纪年单独谈谈,想了解苏纪年是怎么想的。
岳父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不满:“纪年,苏光禄毕竟是苏家的一分子,无论他生前做了什么,人已逝去,难道我们连最基本的家族礼数都不顾了吗?苏志强提出的要求不过分,就在在老宅设灵堂吧。”
苏纪年冷冷地回应:"就苏光禄生前做的事,死了也是不配进入苏家老宅的。还有苏志强算什么东西,赌鬼一个,欠着集团的巨额数目,他还不清,我就要收拾他呢,他还配提别的要求?延年,你别太好说话,不然,我也不给你面子!"
苏纪年自视甚高的态度让岳父颇为不悦,他针锋相对:“纪年,你今天不让苏光禄的遗体进入老宅,这规矩立下了,以后我们百年之后,只怕也难进那门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