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里那尤为关键的节点已经安然度过,大嫂走了以后,更加没机会受婆婆的磋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让大嫂做衣服主要目的本就不是为了赚钱。
“大嫂你要是愿意,去了桐城也可以继续的嘛。你把新做的毛呢外套一穿,铁定有人来问你,生意不就来了。”
听徐茵这么一分析,徐大嫂不再犹豫,开开心心地筹备过年,顺带收拾开春后要带的行李。
徐母却对儿媳妇要跟了儿子一道去外地很不高兴。
把闺女叫进房间,恨铁不成钢地想拧她耳朵:“你个傻妞!干啥同意你嫂子一起去?她在家里做衣服,大头都给家里,去了桐城,做衣服挣得不都被她捏手里了?”
徐茵抠抠耳朵:“娘你别说这么大声,小心嫂子听见了。”
“听见怎么了?我还想当着她面说呢!咱家又没分家,赚多赚少本来就该上交给我。你就不该开那个头,让她抽成。这下好了,抽出野心来了!我看她哪是想去照顾你哥,根本就是想去挣钱!挣了还不想给家里,想捏在自己手上!”
徐茵抽抽嘴角。
说真的,她有点搞不懂老一辈的思想,儿子媳妇挣得多、过得好这不是好事儿吗?
她耐着性子给她娘分析:“您看,村里谁家有嫂子能干?谁家媳妇每个月挣的赛过普通工人?嫂子挣的越多,哥的日子就越轻松,他把津贴寄过来,你也不用担心他没钱花了。多好的事啊!相当于嫂子挣钱养家,哥挣钱养你们二老……以及我。”
徐母依旧不甘心:“就怕她不给你哥花,自己攥着钱胡浪。”
“不会哒,她还有俩孩子要养呢!留在家,您还要帮她带娃,去了桐城,你和爹也能轻松点。等我考上大学,带你和爹去我大学的城市玩,想玩几天玩几天,不用担心家里没人带娃,这不挺好的吗?”
徐母好笑地睨她一眼:“说的好像你一定能考上似的。”
“考上是肯定的呀!就看是去大首都还是大海城了。”
徐母被她哄乐了:“行,那妈等着!”
“您还是不信我!”徐茵佯装恼了,跺跺脚,“哼!我不跟你说了,我找嫂子学做衣服去!”
“去吧去吧!最好把她的手艺全学来,到时候考不上,在家做衣服一样能挣钱。”
“……”
她妈是真不相信她能考上呀?
不管怎么说,有了徐茵那天的开导和安慰,徐母不再表示反对了。
老徐家过了个有史以来最丰盛、和睦的团圆年。
正月初一,全家都穿上了新衣。走出去,羡慕死了一众大妈大婶小媳妇。
男人们对新衣服的感官远没有女人强烈,但受不了家里女人在耳边叨叨,遇到徐志年,忍不住磨牙嚯嚯——都以为是他贡献的工资买的。
徐志年背了锅,还不知道为啥背锅,整个正月都在挨村里大老爷们的白眼,只觉得莫名其妙。
初二那天,徐母带着徐茵回娘家,徐志年带着豆豆去徐大嫂娘家。
徐大嫂娘家离得倒也不是很远,但靠海,不是滩涂就是盐碱地,公交也没通,骑车过去起码要一个多钟头。
穷!比大岙村还穷!回礼通常是一把海带、一捧泥螺这样的,超级不受徐母待见。
当年要不是堂大伯的大儿媳保媒,把徐大嫂吹得天花乱坠,说多么多么出挑、多么多么能干,最最关键的是屁股大好生养,徐母压根想不到找那么穷的亲家。
而徐大嫂嫁进老徐家以后,被婆婆、小姑磋磨的没事几乎不敢回娘家。
今年因为添了儿子、手头也攒了点钱,不由想去看看娘家是否安好。等以后去了桐城,就更难见到了。
但她刚出月子,还要给二娃哺乳,就拜托男人跑一趟。
徐母见状撇撇嘴,但横竖往儿媳妇娘家拎的礼花的不是她的钱,倒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