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向空中扔出两条肉干,得了肉干的元宝和铜元飞离此地。
翅膀扇动的轻微声音,在这山中并没有引起土匪的注意,因为这是时有发生的事儿。
于他们而言早已见多不怪,若是白天还会想着射下来下酒。
晚上,就没谁有那个眼力和准头了。
为了不让土匪起疑心,紫玉和离白并没有上前,仅看这守卫程度便知是很重要的东西。
…
一处灯火通明吸引了两人的目光,两人为了更好看清山寨的地形。
爬上一处光秃秃的山崖,地势不高又没有树木遮挡,土匪根本没在此处设哨。
火红的炉子里流淌出红水,红水注入一个个巴掌宽的石槽,**着上身的苦力,将石槽搬起放进一个大水池冷却。
冷却后的石槽,被另一组人捞起抠出,沉甸甸的金砖刚出炉,便被持刀的土匪接手。
装满一箱后,便会由两人一组的土匪,往山洞的位置推送。
这一切被趴在崖壁上的紫玉和离白,看得一清二楚。
看到那一箱金砖,紫玉并没有马上动手,她要的是量大,而不是只图眼前的一箱。
将山寨地形查探一番后,两人又悄咪地摸回关押的山洞,这期间睡在院子里的土匪依旧酣声如雷。
与山中偶尔响起的鸟鸣,一应一和形成独特的夜曲。
知道了金库的下落,紫玉和离白终于踏实地回山洞,靠坐着墙壁睡觉。
垫坐在屁股下的,当然是不能见光的凳子,连两人身上盖着的衣服也是不能见光。
吃了肉和白面馒头的老鼠,也不来打扰两人休息,都自觉地在草堆上挤成一团睡觉。
人与鼠共处一室,很奇特地互不打扰。
…
“叽叽……喳喳!”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觅食的鸟儿落在院中,啄食昨晚没啃食干净的骨头。
一只大胆的鸟儿落在一土匪脸上,一下啄在嘴角残留的肉渣上。
“嗷~”
嘴角被啄出血的土匪,嚎叫着翻身爬起扑打展翅的鸟儿,惨叫声惊醒一院子宿醉的土匪。
一个个哈欠连天地醒来,伸着懒腰站到悬崖边放水。
抠着眼屎,嘴里骂骂咧咧地打开关押苦力的山洞。
“一群懒猪,起来干活了。
再不快点儿,爷将你们都烤成肉干当过冬的储备粮。”
一群群篷头垢面,比紫玉在延西镇见过的乞丐,还像乞丐的苦力被驱赶到院中站好。
有起床气的土匪,挥着鞭子一下下抽打在稍慢一点儿的人身上。
破碎的衣服翻飞,露出里面黑灰色的皮肤,紧贴在骨头上。
低头忍气吞声的苦力中有男有女,因长期劳作的身体呈现出颓废的趋势。
早食仍是一人一个看不出材质的黑团子,只有成人拳头大的东西,有些人一口塞进嘴里。
哽得直翻白眼儿,却不舍得吐出来,站在山洞口的紫玉和离白,隔着门缝看得直摇头。
动作稍慢点儿的一个女人,被旁边的人一把抢过吃食不说,还被推搡一下。
跌倒在地的女人,很快引来土匪的注意,一顿皮鞭劈头盖脸地落下。
女人捂着头蜷缩成一团,咬牙发出声声闷哼,却没一人看她一眼。
等土匪出够气,女人已是出气多于进气,地上渗着斑斑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