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寄于希望的,只有长在泥地里的红薯。
但看那瘦小的藤,也不像能结出大红薯的样子。
海风吹过带起一阵尘土味儿,干裂的土地在告诉两人,已很久没下过雨。
紫玉看一眼给她挡风沙的男人,两人相视点头。
两人只这么简单地一看,便知道外面的情况不容乐观。
比他们几个月前,看到的还要严重。
干旱、严重减产正在步步逼近,随之将引发更严重的事情。
两人加快脚步离开,很多事情并不是他们知道就能解决的。
唯有顾好眼前的人和事,保证手下的一帮人有吃有喝。
…
依然翻墙而入的两富家公子,走在都江府的街头,发现乞讨的老人和孩子明显增加。
北穷南富同样在这座府城上演,穷的人衣不蔽体、面黄饥瘦。
富裕的人衣着光鲜、面色红润,呼朋唤友进出大酒楼和青楼。
好一番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紫玉率先走进一家香气最浓的酒楼,被热情的小二迎进雅间。
得了一颗银花生的小二,高声报酒楼的招牌菜。
“海参烩猪蹄、燕窝鸡丝汤、蒸驼峰、辘轳锤、鲍鱼烩珍珠菜!”
得,报的菜名一听就是高档货,价格肯定也不便宜。
紫玉豪气地一挥手,一副二世祖的样子。
“都给小爷上一份,味道不好非把店给你砸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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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两唱曲的姑娘,要水灵听话的!”
听到隔壁传来的丝竹声,紫玉也兴起了逗乐的心思。
“好嘞,这就给两位爷安排,包您满意!”
小二高声唱着菜名儿出门,那声音整个酒楼都能听到。
…
当品着香茗,吃着果盘的两人听着情意绵绵的小曲儿时。
菜陆续送进雅间,紫玉见到那奇特的辘轳锤时,嘴角都快抽到脖后了。
她实在是太佩服取菜名的神人,这明显就是一盘酱大骨。
竟然取名辘轳锤,真是上了斯文人的狗当。
一盘只有四根的酱大骨,当成招牌菜来卖不说,一盘要十两银子。
还真他妈的坑!
离白见媳妇儿一张脸变来变去的,忍笑好意地给她夹一块酱大骨。
“尝尝酒楼的招牌菜,辘轳锤!
菜如其名儿,一般人还想不出这个菜名儿。”
负责伺候的小二,额头上的虚汗直滴,屋角摆着的冰盆都不管用。
“爷,辘轳锤是大厨用熬制两天两夜的高汤酱制而成。
味道与普通的大骨完全不同,食后让人口齿留香。”
“接着夸,将每道菜都给我夸出花儿来。”
紫玉指着桌上摆盘精致的菜,用料都是大夏湾最常见的海鲜。
在酒楼却成了昂贵的菜品,一道菜最低二十两银子起步。
这吃的不是菜,是喝血。
哪怕她有几百万两金银,也肉痛得慌。
被当冤大头宰,是个人都不能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