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的时候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一个贵公子都能单身入山,他一介读书人又有何不可。
“世道艰难,生存不易,能活着已是万幸。
不怕大家笑话,当初我也带着弟弟流浪过,很明白流浪的苦。
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一定会有一个安稳的居所!”
离白听着时刻不忘蛊惑人心的紫玉,又开始忽悠上了,垂眸掩下眼里的笑意。
果不其然,一群人听说紫玉也有过流浪的经历,心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停靠在码头的大夏号,闪烁的烛火映照在海面上,夜晚的海风放轻脚步,不愿打破这份祥和。
…
翌日。
海平线上升起第一缕阳光,大夏号准时启航离港。
自家知自家事的紫玉,自是要趁早溜之大吉。
扬帐远去的大夏号,来过的痕迹很快被海面荡漾的波浪抹去。
冶铜镇。
镇外的村民,发现镇上人拖家带口的离开。
好奇之下,进镇一看已人去楼空,镇上最富有的阮、元两家连房子,都被人给搬空了。
“难怪镇上人要跑,这是抢了镇长和他家的姻亲,这得发多少财!”
“走,我们也去瞧瞧还有什么可拿回去的。
镇上的那些人都跑了,家里肯定还有来不及带走的东西。”
此话一出,同行的人都眼珠四转。
一座空镇子,那不是想要什么就拿什么。
一传十,十传百,消息一经传出去,就一发不可收拾。
仅一日功夫,冶铜镇就被闻讯赶来的村民洗劫一空,连屋顶的瓦片也没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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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得了东西的村民,将自家那破得能看到天空的房顶,都给翻修一番。
…
三日后,接到报案的都江府才派出捕快到达冶铜镇。
失去镇大门的冶铜镇,整个镇上找不出一个有屋顶的房子,现场比龙卷风吹过还干净。
空中飞过的鸟儿,都不愿意落在这个一无所有的镇子上。
“这……这……这是遇上刮地皮的劫匪了?”
袁捕头被眼前所见惊得瞠目结舌,整个镇子的干净程度,比北莽人入侵还凶残。
“袁头儿,应该是哪个山头的土匪,因为太穷下山打草。
把人带走不说,连瓦片都给搬空了,真是闻所未闻!”捕快甲摸着一脸络腮胡道。
“屁,老子能不知道是土匪下山打草。
都拿好家伙,进去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连穷人都不放过,镇上的有钱人家就更不用说了。
要是能找到一两个目击证人就好了,这案子只能挂成悬案。”
袁捕头抽出大刀,率先朝里走去。
空荡荡的街头,连根毛都没有,各家各户连门都给搬空了。
真他娘的够狠!
“袁头儿,前面发现二十几具尸体,已死亡多日。
死状有点儿惨,有些是被生生掐死的,还有一个是被气死的。
那人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冶铜镇镇长,阮光誉!”捕快乙跑过来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