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
时断时续的狼嗷声,已经只剩呜咽声,有气无力的一听就是饿得不行。
而此时的雪狼,才是最凶残的时候,只要出现在它们视力范围内的食物,都会成为嘴下亡魂。
紫玉在手臂和小腿都捆上熊皮,再穿一件熊皮短袄,头发辫成辫子以簪子固定,再以头巾包裹。
提着一根儿臂粗的结实棍子,出现在正厅的紫玉,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势。
“少爷!”
正厅内的四个下人,被紫玉一身气势吓得扑嗵跪下,谁也没敢抬头与她直视。
“起!”
紫玉吐出简单一个字后,便没了下文,等四个下人慢慢抬头时,早已不见踪影。
掏出钥匙打开第一间屋子,门仅打开一条缝,棍子抵在前挤进去。
紫玉反手将门给插上,手中的棍子对着冲她奔来的雪狼。
正是那天与她对视的那头狼,海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紫玉的脖子。
嘴里的涎水,瞬间滴落。
“吼~”
无畏的紫玉一声熊吼,身上的熊皮味对雪狼有一股无形的压制。
但饥饿的雪狼,眼里只有眼前的食物,一人一狼瞬间对撞。
“嘭~”
一棍子击在跃起的狼身上,被打偏的雪狼吃痛半途落地。
“嗷~”
“再来!”紫玉持棍而立,丝毫不敢松懈地看着初战失利的雪狼。
一人一狼在空空的耳房内扑腾,各有挂彩。
终占上风的紫玉,头发散乱地骑在雪狼背上,一拳拳地打着狼头上。
被打得眼冒金星的雪狼,四脚虚浮地在屋内又窜又蹦。
一声声吃痛的嚎叫,听得守在外面的人心惊胆战。
个个拿着家伙的手,都不住地发抖,不论男女都双腿紧紧地夹在一起。
眼中是一片惶恐!
得知紫玉进狼屋的洪飞扬,提着短枪守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动静连大气都不敢出。
…
紫玉左手紧拽着雪狼颈部的毛,右手不要钱地落在雪狼头上。
坚硬的头骨与拳头相撞,发出嘭嘭嘭的声音。
紫玉抿嘴一拳拳地轰在狼头上,全然不顾已破皮流血的手。
修长有力的双腿,紧紧地夹着狼肚,不给它一丝甩下去的机会。
没了反抗之力的雪狼头上,粘着斑斑点点的血迹,挥拳的人仍没有一丝放松的迹象。
“呜~呜……”
吃不住痛的雪狼,趴在地上装死,狼眼里的泪水大颗滚落。
“还打不?”冷酷的声音钻入狼耳,如附骨之蛆。
“呜~呜!”
不再狼嚎的雪狼,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头骨钻心的痛,差点要了它的老命。
紫玉手中出现一条活鱼,扔到狼嘴边,人却没从狼背上下来。
“吃,吃了再打!”
又痛又饿的雪狼,一见食物立马将身上的痛抛到脑后,大口啃着眼前的大鱼。
三两口将一条八斤多的吞下腹,有了点儿食物垫底,又开始蠢蠢欲动。
“啪!”
又一条活鱼重重地拍在雪狼头上,泪汪汪的雪狼立马收了那点小心思,眼里只有面前摆尾的鱼。
发泄似地一口咬在鱼肚上,嘎嘣嘎嘣几口下肚。
狡猾的狼眼四处瞅,以期再有鱼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