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弟,无妨!
有什么事你尽管去办,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说一声便是。”从阴影中露出身形的洪飞扬道。
站在外面的洪飞扬,将屋内的对话全听在耳中。
不是他有意偷听,实在是院子就这么大,屋里有什么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的。
由此可以看出王家的日子,并没有表面上好过。
戒备的洪飞扬,稍稍放下心来,他自知身负巨款,不小心不行。
一路上,他都在特意与王兴旺交好,毕竟人心隔肚皮。
否则,他一人怎么干得过一船人。
王兴旺没多谈自己的家事,饭后安排洪飞扬歇下。
他顾不得疲惫,与周氏一起收拾要带走的东西。
半个时辰后,屋里的烛火才熄灭。
…
寅时中,两独轮车的吱嘎声,夹杂着匆匆的脚步声从小院后门离开,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陆续返船的人,带来的还有米面、淡水、蔬菜。
三艘船没在庆阳府引起一丝浪花,悄然离去。
看不到庆阳府的城池后,王兴旺呼出一口气返回船舱。
进船舱的王兴旺,将要定居何处的打算告知家人。
“他爹,你说的地方是不是太偏了,孩子们总不能跟我们一直住在大山里吧!”
王周氏一听要躲到大山里,心中有些不愿意。
她看一眼年幼的三个孩子,还有再过两年就该说亲的老大。
“你就不要考虑偏不偏的问题了,先保住眼下再说。
过几年事情平息下去,我们一家都搬到北方去。”王兴旺对周氏摇头道。
有些事,他不能说得太明显,既怕走漏风声,也怕吓着娘几个。
“那就听当家的,以后咱们都离南方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以男人为天的周氏,自是王兴旺说什么就是什么。
哪怕她在王家是做内院管事的,回到家里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
天天在小院外晃荡的四个地痞,又扔了两只血淋淋的死老鼠进小院。
一个哈欠连天的地痞,蹲在墙根半眯着眼,听里面的动静。
“咦,今天怎没有小娘们的尖叫声!”
“哈哈哈,刘爷是想听小娘们的尖叫声提神吧!”
“爷就好这口,可惜槐爷不让咱们动真格的。
听到那脆嫩的尖叫声,爷是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抱着啃两口。
比吸富寿丸还美,真他娘的赛活神仙!”
刚还眯眼哈欠连天的人,一下子来了精神,在这街边双手上下齐动。
一起的三个地痞不怒反乐,看得津津有味,吓得路过的街坊掩面闪避。
“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一老者气得浑身发抖,却没人敢出声将这四个地痞赶走。
“嘿,刘爷今儿高兴,不与你这般老东西计较。
别忘了,你当初也是这样出来的。
哈哈哈……”
脸色潮红的刘二,在皱巴巴的衣服上擦两下手,又侧耳听一下小院的动静。
“全家都死了不成,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狗五,翻进去看看。”察觉不对的刘二,指着一瘦猴道。
“二爷就看好吧!”
将小院周围摸得熟透的狗五,直奔后门矮墙处。
正想翻墙进去的狗五,发现后门露出一条缝,伸手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