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微有些烦躁,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你是谁?”
男人没有半点恭敬之色,也没有行礼,态度很恶劣,“锦衣卫千户朱富贵,静宁县主,免得我们动起手没轻没重的,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冬生大声喝斥,“放肆,小小的千户怎么敢跟我家县主这么说话?谁给你的胆子?”
朱富贵昂首挺胸,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当然是朝庭,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贵为县主,触犯了大齐律,也要接受制裁。”
说话之间,百姓们纷纷逃散,宁知微暗松了一口气,“谁举报的?”
像他这种人见多了,趋炎附势,却装的道貌岸然,只为了不择手段往上爬。
朱富贵板着脸,“这是秘密,静宁县主,你这是想打击报复吗?”
宁知微打量他几眼,“我就很好奇,前朝余孽占据白云县城时,你们锦衣卫不闻不问,听之任之,这是你们失职呢?还是已经跟前朝余孽勾结上了?”
倒抽冷气声猛的响起,朱富贵脸色大变,“胡说,静宁县主,你休想转移焦点。”
他迫不及待的下令,“来人,把她拿下。”
宁知微拿出一块令牌,“谁敢?”
锦衣卫都愣住了,这是锦衣卫的特殊令牌,见它如见锦衣指最高长官,指挥使。
“这块令牌你哪来的?”
其实,是萧临风托容靖带给她的,但,不能说。
“你的令牌怎么来的,我的自然也是怎么来的、”
朱富贵的脸色忽白忽黑,变幻莫测,“这不可能,锦衣卫没有女子,一定是你从哪里抢来的,静宁县主,你还是老实交待吧,等严刑逼供就来不急了。”
“我数到三,一,二……”
他一副急着拿下宁知微的架式,急不可耐,宁知微还有什么不懂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你是谁的人?”
“新皇?五皇子?或者是大皇子?”
朱富贵的表情僵住了,惊恐,震惊,焦急全写在脸上,“你胡说什么,兄弟们,拿下她。”
他急了,他急了!
但,锦衣卫犹犹豫豫,有所顾忌不敢下狠手,朱富贵气的直爆粗口,亲自冲在第一线。
可惜,少年营也不是吃素的,几支队伍变换阵形,将 锦衣卫围在中间攻击,相比之下,锦衣卫就是单打独斗,他们是团队作战,相互配合,攻击力极强。
锦衣卫渐渐落了下风,朱富贵失手被擒,“快放了我,放了我,我是锦衣卫的人,动了我,你们就死定了。”
“拖进去用刑。”宁知微一声令下,一部分少年营清扫战场,一部分安抚百姓,一部分审讯锦衣卫,一切有条不紊。
朱富贵一开始还很嚣张,觉得没有人敢对锦衣卫用刑,谁知,少年营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只听宁知微的。
一顿鞭子下去,他就老实了很多。
宁知微冷眼旁观,“谁指使你来的?”
朱富贵浑身是血,“没人指使,稳定地方的安稳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继续。”
朱富贵被打的遍体鳞伤,总算是怕了,他忽然意识到,宁知微跟别人不一样,她连官员都敢杀,凭什么会怕锦衣卫?
锦衣卫和官员又有什么区别?
“我招,我招。”
他深吸一口气,艰难的吐出一句话,“是大皇子。”
宁知微愣住了,那个宫变之日连夜逃之夭夭的大皇子?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大皇子给我下了密令,阻止你回到西北。”
回西北?宁知微脸色大变,脑海里有个不好的预感。
“如果阻止不了呢?”
朱富贵脸色一白,“那就杀了,一个不留,要做的天衣无缝,像是被前朝余孽害死的。”
宁知微呵呵冷笑,狗东西,这些皇子没有一个是好的。
看来大皇子是盯上了西北,不行,她得早点过去,银面小将军宁燃扛不住皇子的威逼的。
“秋生,去迎一迎周先生。”这个时候急需周先生顶上,她才能脱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