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猜到。”

许秩的声音低低的，她的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旁白的话语，将它此刻说的话与之前透露过的信息联系起来。

她并不意外午夜中的东西也是从外界来的，毕竟小猫咪的原身说的那些话，也不像毫不知情。

【之前的事情我也记不清，大概除祂之外，我们的记忆都多少有些问题，我甚至记不起外界是何种模样了。】

旁白的声音有些低落。

【所以，我没办法告诉你出去之后该怎么做，你只能更谨慎一些。】

这话让许秩觉得很不对劲，她似开玩笑般说道：“你这话说的跟交代遗言似的。”

旁白似乎也笑了一下。

【遗言？有趣的说法，但我并非是要交代遗言，只是说一些我该说的话。】

【虽记不清外界的事情，但我知道一件事，当时所有从外界来的，活着的超凡生物都死去了，被封在午夜之中。】

【我不是生物，并未拥有生命，甚至，在遇到你之前，我不曾拥有自我意识，所以，我不在午夜之中。】

“那你是...？”

许秩的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疑惑，游戏机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是一道从一开始便困扰着她的难题，如今，似乎终于要由旁白亲自解开了。

这期间，许秩曾经有过许多设想，甚至就在刚才她还萌生了一些新的猜测，只是没有说出口。

【最原本的我，应该算是联邦建成后，死掉的那些灯属性超凡者们散落在这片世界中的超凡碎片，亦或者意识消散后的灵魂残余。】

【这里的规则是不完整的，被篡改过的，午夜自然也是。】

【灯的气息与杯最为相冲，因此不少灯游离在午夜之外，并未被接纳。】

【但当时的联邦没有超凡能量，于是这些灯的碎片也只能沉寂，随着超凡复苏，如果不是你，这些碎片大概会随着超凡能量的出现，渐渐彻底转化为纯粹的灯属性超凡能量。】

【也是因此，我才知晓许多知识，但最开始的我甚至某种意义上只能算是拥有许多知识的能量载体，压根没有意识，所以一开始的游戏机会显得刻板和机械。】

“...因为我？”许秩的语气近乎呢喃。

【是的，因为你，我，或者我们，是被你吸引才来到你身边的。】

“可是为什么？我有哪里特别吗？”许秩的语气有些执拗，她回想起旁白曾经与她说过的那些话，让她做的事情，让她等待时机，以及让她捡起曾经丢掉的东西，她的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假如真是如此，那...她该怎么做？她能做到吗？

她是必须那样做吗？

许秩心中隐隐抗拒，但又悲戚的明白如果一切真如她所想，她不会拒绝旁白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