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受影响的,莫过于那些将一切希望寄托在青云大比冠军上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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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那个王九……”
钱家大院,钱景难以置信地从会议桌后站起身来,两道目光如同杀人利剑一般,捅向了前来汇报工作的钱家轮值裁判长钱中坤。
与此同时,屋内另有数十道目光齐齐聚焦过去,有惊愕,有愤怒,却无一例外地强劲有力,仿佛要凭无形的目光逆转现实,令汇报人收回方才的话。
钱中坤被满屋长老盯着,片刻工夫就满头冷汗,这些长老年岁虽高,生机渐弱,但真元境界却都是不俗,最差也有翻云境巅峰的水准,齐齐释放威压,真是无形化有形,令人难以承受。
但是钱中坤还是王九的事情。
用脑子想想也知道那根本不切实际。且不说王九和李家的关系,是否有可能被其他人动摇到。就算钱家真的出价去挖他,难道李家就不晓得出价挽留?到时候两家竞价,平白便宜了王九一人,这种蠢事,也只有钱玥那个青春期躁动的傻丫头才想得出来。
但是几条路都走不通,现在的局面可还有任何翻转的办法?
“大哥,你若有办法,就说出来吧,我们这些人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钱龙看了看这些家族长老,有些无奈地说道:“想不出法子?怕不是想不出,而是不想担责任。咱们的祖训里有一条铁律,你们应该都记得。当损失已经触及底线,且没有绝对的把握挽回的时候,哪怕再心痛,也要懂得及时止损。”
“但是咱们已经前期投入了……”
钱龙说道:“这种蠢话就不要说了,我只问你们,敢不敢痛下决心,及时止损。”
长老们自然是一片内心挣扎。钱家先前斥资百万,当然不是全然从家族公款中出资的,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掏了自己的私人腰包,如今说要止损……
的确,也只有钱龙才有魄力有资格提出这个意见。
“很好,虽然看得出你们心里都有挣扎甚至不满,但至少还维持着理智,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钱景叹了口气:“我们这些钱家后代远不及烈贤先祖那般雄才大略,但至少不会在这种事上拖家族后腿,置全局利益于不顾。那么明天开始,我就撤掉舆论,也不再发行理财产品了……”
“谁说要这么止损了?”钱龙却摇起头来,“你这么想就错了。”
“啊?”钱景不解。
“接下来,非但不能就此低头认输,反而要加大宣传力度,放出更强有力的消息,摆出不夺冠军誓不罢休的架势来。哪怕是过度宣传都好,只要不是那种明目张胆地撒谎,有什么消息就放什么消息!把烨儿夺冠的预期炒到最高,炒到过热。”
“然,然后呢?”钱景隐隐约约有所领悟,却仍不敢确定。
钱龙斩钉截铁道:“等那些无知群众们竞相抢购理财产品而不可得,不断哄抬价格的时候,分批抛盘,能走多少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