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平焘听见夜天水说已经找到世界上最好的脑外科医生,马上想到当初他带着没有认的亲生母亲去港岛做脑部手术的事。
有这样高超技术的医生出手,是不是说义家那个小儿子的病就有希望了?
在他已经当县长的任期内,发生这样的事,他难辞其咎。没想到小水竟然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他高兴的问道:“小水,你的意思义家小儿子阿力智力下降的情况,也可以通过开刀治愈的吗?”
夜天水摇摇头,有些遗憾:
“高烧引起的脑部智力下降,是不能通过手术治愈的,再好的医生也无能为力。
不过,富家在鹏城投资的医院,里面有国际上最先进的检测设备和医疗团队。
而且我们国内越来越不重视的中医疗法,在国外的华人圈里却是相信的人很多,市场应用越来越广。
那医院里会特设一个中医门诊。
里面聘用的中医,还是我给推荐的。
我是想通过先进的设备检测到那孩子脑神经的受损程度,通过中西医结合的方式进行治疗调养。
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谁也不知道,我咨询过有经验的中医,他们在没有见到病人之前,也不能给出答案。
但也给了我一个比较满意的答复,最起码可以改善目前的状况。
把他的智力提高,不影响以后他结婚生子和正常的生活,只是会比一般人反应慢一点,或者说是迟钝一些。”
吴平焘大喜:“有这样的效果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到时候治疗的费用可以让县里和公社大队共同承担。”
夜天水拒绝:“治疗费用我来负责就可以,那医院本来就有我的股份,走个内部价不需要多少钱。”
吴平焘摆手,他冷冷一笑道:“小水,这不是钱多少的问题。
当初导致这件事的发生,这些领导干部都有责任,我还要让他们每个人都要付出一份钱,除了治疗费和药费,还有他们受到伤害的损失赔偿。
这也是给他们的警告,要不然只是口头上敲打,他们不一定记得住。
只有让他们也掏了钱,挖了他们的肉,才会感到心疼,才会记住,以后做任何事情就要三思而行了。”
采取这样惩戒的方法,夜天水倒是感到非常赞同,他想到后世的交通法规刚刚出来的时候,宣传得再厉害,但没有几个人放在心上。
就算是被交警抓住,通过层层关系请人说情攀关系,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特别是查酒驾,那时候夜天水有几个生意上的朋友,每次聚会都喝得开车都能飘起来。
谁劝也没用。
交警抓住后,或者四平八稳的锁好车门等人给执法警察打电话,有的,甚至下车嚣张得二五八万的大吵大闹发酒疯。
那时候的交规还有很多漏洞可以钻,很多人就是老皮脓滚疮,不放在眼里。
后来呢,当夜天水断断续续住院的几年间,熟悉的人里面因为醉驾就有造成两死三残的。
那时候的肖展也是每次聚会喝酒最多的,当一个老朋友血淋淋残破的身子躺在殡仪馆里的时候,他来探望夜天水,主动承诺,以后喝酒再也不开车,开车绝对不喝酒。
在梅花县的干部来说,让他们每个人掏个几十块钱,也会感到一点心疼了。
吴平焘要管理好一个地方,手段和策略都缺一不可。
他赞同的说道:“你是一县之长,只要毕天亮和你站在同一条战壕里,拟定一个地方性的政策出来,方便你以后的管理,当然没有错。”
吴平焘拿出县里分田到户的文件递给夜天水看:
“年后,市里就从省里拿到了文件,允许我们实行分田到户的政策。
这段时间,我大多数时间扑在马路的建设上,早一天通车,大山里面的物资就可以早一天运出去。
毕书记的全部精力就放在分田到户这件事上,准备在王家坪公社做试点。
你这时候来,正好可以给我们一点建议和意见。”
到了今年,全国各地农村的分田到户政策,已经水到渠成的顺利落地,所以,梅花县的申请一点阻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