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前方路灯下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他认识这个人,此人名叫陈志刚,以前在工厂当司机,后来辞职在社会上厮混,后来因为赌博欠下巨债逃到了西疆,这些年过得凄惨无比,靠乞讨度日。
陈志刚看着狼狈不堪的高义,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哟嗬,这不是高副主任吗?怎么搞得这么狼狈,你这是刚刚打劫了银行吗?”
高义苦笑一声:“别提了,刚从火锅城回来,就被那帮混蛋堵在里面了,要不是遇到林老板,今天可危险喽。”
陈志刚皱眉道:“林老板?他是谁?”
高义神秘兮兮地说道:“他是咱们县的大善人,你说谁啊?”
陈志刚闻听一愣,说道:“哦?是吗?”
高义点头道:“当然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为啥对他毕恭毕敬?对了,陈老二呢?他没跟你在一块?”
“没有,我刚才打他电话他关机了。”
高义皱眉道:“关机?他又耍什么幺蛾子呢?我记得上次你说他去省城了,怎么回来后就关机了?”
“我也不清楚啊。”陈芳摇头道:“他说是去省城办事,结果办完事之后立马又跑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哼,肯定是做了亏心事不敢露面了。”高义冷哼一声,心里涌起了强烈的愤怒。
虽然这两父子平时总欺负自己,甚至把自己赶出家门,让他受尽了羞辱,但毕竟是亲生骨肉,血浓于水的亲情摆在那儿,每当夜深人静时高义总会感觉孤单和伤心。
尤其是在母亲过世后,更加明白这种感觉有多痛苦。因此这些年,高义总希望父母能够改变对自己的看法,哪怕给自己买辆奥拓或者桑塔纳,他也不会这么反感。
但现在看来,他们依然固执己见,甚至还变本加厉,居然雇佣流氓堵截自己。这种行为已经触及到了自己的底线。
想到这里,高义决定不管怎样,也必须揭穿这一家三口伪善虚伪的面孔。
“走,跟我去派出所投案自首。”高义说道。
“去派出所?”陈芳瞪圆眼睛,诧异道:“去派出所做什么?我们不能去。”
高义耐着性子解释道:“咱们这店铺里丢失的东西,都是赃物,警察抓到我们就会立功,我们可以免责。”
“真的假的?”陈芳半信半疑地看着丈夫,她觉得这种事简直不可思议。
高义用力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当然是真的!”
他说着,拉着妻子走进屋里,然后换好衣服,锁好大门,带上钱包,拿出钥匙准备离去。
“我不去。”陈芳一屁股坐回沙发里,双臂环胸道:“凭什么要我去,咱俩又没犯法,为啥要我去自首啊。”
“你傻呀!”高义气急败坏道:“我告诉你,我们这店铺里有一批值钱的古董文玩,价值超过千万。现在被偷了,你说警察能饶得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