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进出府邸的粪车,焦伯忽然有了主意。
..........
当满身恶臭的焦伯从粪桶内爬出来的时候,毋丘甸满脸的愕然。
车夫颤抖着说道:“主公,此人非要见您,说是家主派来的人,还说要以这种方式进来,我略有迟疑,他就说要杀了我...”
毋丘甸笑着拉住他的手,“无碍,您且先进去。”
等到那车夫进内屋后,毋丘甸赶忙朝着焦伯行礼。
“壮士!请受我一拜!!”
“使您受了这样的羞辱,我实在是...”
毋丘甸的脸色很是凝重,焦伯却赶忙回礼,“不敢。”
“为了进来,我哄骗了那个车夫,请您勿要怪罪,其实我并非是征东将军所派来的,我是从皇宫里出来的。”
“啊??”
毋丘甸惊愕的看着他,就忽然有一人闪了出来,“你说什么??”
焦伯看向那人,那是个糙汉子,此刻格外的激动。
“我确实是从皇宫里出来的,陛下有话要我告知...”
焦伯随即将曹髦的话告知了面前的毋丘甸。
毋丘甸脸色大变。
“诸葛诞已经...”
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一旁的壮士却叫道:“君勿要轻信!此人说不准是司马师派来骗你的呢!”
焦伯大怒,说道:“你是什么人?何以这般羞辱我呢?”
“那你骂一句入他母的司马师来听听?”
“我...我不与你这般粗人计较!”
“毋丘君!你看!他分明不敢说!”
毋丘甸苦笑着说道:“刘君啊,莫要怀疑,若是司马师所派,不至于这般麻烦...焦君,您有所不知,这位刘君,乃是陛下的心腹爱将...”
焦伯一愣,随即有些狐疑的说道:“他??我看他乃市井游侠,您可勿要被骗了...”
“你说谁是骗子呢?!”
两人再次杠上了。
毋丘甸无奈的站在他们中间,看着焦伯,“焦君,多谢您及时告知,我现在无法直接将书信送到阿父手里,司马家已经开始盯上我了,不过,您放心吧,我还能外出,我会将这件事弄得沸沸扬扬,路人皆知,当然,我阿父肯定也能知道!”
“他司马师在阿父身边派了人,我阿父在洛阳就没有人了嘛?”
“为了天下大义,我宁死,也绝不会辜负陛下!!”
毋丘甸说着,眼里满是决然。
他当然也知道,司马师跟毋丘俭翻脸的那一天,就是他的死期。
他再次拉住焦伯的手,也不顾那手有多恶臭。
“就是苦了您,让您遭受这样....”
“毋丘君不必多说,自陛下登基以来,其良善仁义之风,吾等有目共睹,陛下以诚待我,将生死交予我这样卑鄙的人,如此信任我,我与您一样,宁死也不会辜负陛下的厚望!”
刘路一愣,随即补充道:“俺也一样!”
毋丘甸再次说道:“好壮士!请您回去告诉陛下,让他不要担心这件事,我一定操办妥当,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另外,您还要告诉他另外一件事,我阿父已经派了人在洛阳,我在洛阳,也并非是毫无还手之力,若是陛下有事,可以托付与我。”
刘路也赶忙上前,认真的说道:“还有,等你见到了主...陛下,请告诉他,我刘路还在洛阳,若是有事,尽管交代,我定然不会辜负!”
焦伯深吸了一口气,朝着他们一拜。
“愿与诸君一同,辅佐圣君,匡扶社稷,安定天下!!”
焦伯自然还是要通过先前的方式来离开,可是焦伯并不在乎这些,他没有辜负陛下的厚望,这已经让他非常的开心了。
等到焦伯离开之后,毋丘甸却是眺望着太极殿的方向,再次长叹。
“刘君啊,在这般困境之中,陛下尚且没有放弃,拼出路来与我们联络...可恨啊,若是有贤明的人来辅佐,陛下真不知能建立何等的伟业啊!”
“我们不就是贤明的人嘛?”
刘路一脸认真的问道。
毋丘甸忽然笑了起来。
“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