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苏挥开几支雾箭，还有空回复那个声音：“不是啊，他们都被我杀掉了。”

银苏明显感觉到雾箭凝滞了一下。

那个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把他们都杀了？”

“是的呢，我亲爱的女巫大人。”

“……”那个声音消失，似乎去确定银苏说的话是真是假，但雾箭并没有停下。

在银苏避开两拨雾箭后，女巫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为什么杀了他们？”

银苏张口就乱扯：“因为我敬仰女巫大人，他们却将您困在此处，真的是罪该万死呢。所以我就把他们杀了，让他们以死给女巫大人谢罪，嘻嘻……女巫大人，我是不是做得很好。”

女孩子的轻快的声音里带着兴奋，像是在求她夸奖。

女巫：“……”

血雾中飞出的雾箭悬停在半空。

银苏收了钢管，在手中转一圈，背到身后。

她侧目往门外看一眼，密密麻麻的非人怪物挤满整个通道，魏衡那三个人被怪物围在中间，看上去情况不太妙。

不过她也只看一眼就收回视线。

“你想放我出来？”

“女巫大人难道不想出来？”银苏反问。

女巫咬牙切齿：“怎么不想，那群卑劣的人类，将我囚困于此，我时时刻刻都想离开这里。”

女巫话音一转：“可是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出来？”

“我找到了女巫之书。”银苏笑着回答。

“那是我的！！”女巫声音突然尖锐，一团血雾直接扑出来，几乎贴到银苏脸上，“我的女巫之书在哪里？！”

银苏并不害怕它，只是笑笑：“女巫大人想知道吗？”

女巫见没有吓到对方，那团血雾又缩回池子里：“只要你把我的书还给我，我可以赐予你永生与无尽财富。”

银苏歪了歪头，问：“就算我把书还给女巫大人，您能自己出来吗？”

“……”

女巫沉默了。

没有外力的帮助，就算拿到书，她也没办法离开这里。

“我会帮您的。”银苏将手放在胸口，如同一位虔诚的信徒：“我别无所求，只是希望您能获得自由。”

女巫：“……”

可能是信徒的虔诚，让女巫陷入短暂的沉默，思考自己从哪儿来的这么一个狂热追随者。

银苏余光扫一眼地面，头发怪已经快要完成最后几笔，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

“不对……”女巫突然大吼一声：“你在骗我！！”

几乎是女巫声音响起的同时，悬浮在半空的雾箭再次射出。

“哎呀，被你发现了呢。”银苏一边笑一边移动，雾箭擦着她的身体过去，扬起的风带动她的头发，让她脸上的笑容越发清晰。

银苏余光见头发怪完成最后一笔，她摸出所有十字架项链，往池子里扔去，同时挥动钢管削向立在池子边的那一个大十字架。

十字架从根部断裂，被银苏一脚踹进池子里。血雾往外溢出，坠入地面血色的线条之中。

女巫尖声叫嚷：“可恶的人类，居然敢骗我！！我杀了你！！我要你永远成为我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