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心忽然咯噔了一下。
如果我今夜不回去,那岂不是要住在这里?
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秦霄,因为他,我想我还是应该回去的好。
我反复询问着纪浩的助理有没有别的办法,我可以不可以走回去?
他的助理都给出的是不行,我要是走回去会有生命危险,遇见雪崩什么的就不好了。
这样拖拖拉拉找着方法一下子就下午四点了,冬季的北方,天黑的格外早,我在反复找了可以回去的方法都无果之后,我觉得我还是该自己想办法去试一试。
现在毕竟是四点,天还亮着一些,等到五六点天黑了就更难办了。
我和沈凌天说着,“我还是想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能回去,我先走去路口看一看,咱们这种小的私家车过不去,万一有公交车观光车或者大巴车呢。”
我不甘心的和沈凌天说着,沈凌天也没阻拦我,反而是很支持,“如果你想去,我陪你走出去看看。”
没有再过多啰嗦,我俩便出发了,在雪中慢慢开车二十分钟的路程,走了整整一个小时才走到了路口,奈何路口的积雪比别处更多,不知道从哪里滑下来的积雪全都堆在了这里,厚的都踩不过去人。
我踏着周围稍稍浅薄的一些地方,手扶着冰冷的石头,也顾不得刺骨的寒冷,硬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滚得浑身是雪的翻过了路口的积雪与阻碍,但是空旷旷的大路上什么都没有,没有一辆车,没有一个人。
五点多的天,早已经黑下来了,我摸着黑只能再次翻回去,心中充满着惆怅。
闷闷的,所有的积郁都沉在心里。
在沈凌天面前我是不能给秦霄打电话的,我记得很清楚,秦霄说对外最好不要让我说我俩的关系。
我只能与沈凌天返回酒店,开了两个房间,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靠近暖气,才拿起手机来给秦霄拨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多声,都没有人接起来,我反复打了三次,才被接起来。
却没有人说话,只是接听了电话的状态,周围声音有些吵。
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说着:把尧尧交给秦霄也放心呢,秦霄这孩子稳重。
一个男人苍老却声音有力:别唠叨了,这句话都说了多少遍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爸妈,等一会秦霄从洗手间回来,你们可别这样说呢。
我的心忽然沉了一下,这个声音是童尧的声音,我听得出来。
因为童尧的撒娇,几个人笑做了一团。
再接下来电话里就传来了秦霄的声音,“聊什么,这么开心。”
嘟嘟嘟……
我的电话就被挂断了,我没有听到后面的话。
秦霄与童尧在一起,还有童尧的父母,他们在一起做什么?
秦霄之前和我说他和童尧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从这里的谈话来看,分明他与童尧有着很大的关系,童尧的父母说的话分明就是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我握着手机,想着要不要再打过去,心里早已经苍凉一片。
脚冷手冷心也冷,暖气都抵不了什么用。
我靠着暖气手里握着手机没有再给秦霄拨打电话,只是坐在这里透过窗户望着远处的山,以及还在飘洒的雪花发愣。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失落感,脑子里各种胡思乱想。
秦霄与童尧到底是什么关系?
门外传来了很多人的声音,窸窸窣窣吵吵闹闹。
把我的思绪从各种钻牛角尖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我站起身来走到门前打开门看了看,正好看到纪浩的助理抱着被子往外走。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忙的拦住了纪浩的助理问道。
顺着楼道,还见着几个男人也手里抱着几床被子往外搬。
“晚上拍夜戏,不定要几点了,演员们怕冷,纪总让我过来搬几床被子过去给他们休息的时候御寒。”
“你们拍夜戏要多久,几点才能结束?”我问道。
“说不好,怎么也得下半夜了。”
助理答着。
“你们全部都去,这个酒店里就没有别人了?”
“不是,您和凌少不去,我们所有的工作人员去,外面太冷了,你们就好好在酒店里呆着,等明天雪停了咱们一起走。”
“……”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