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又是笑,没有吃我的桃子,只是笑。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想再和秦霄一起坐着,就拿起自己吃的桃子一瘸一拐的往自己房间里走。
也是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了。
我忙的拿起手机来,发现上面是乔杉,乔杉问我上次我们把初晓送到的位置是哪里来着?让我赶紧过去和她汇合去找初晓,婉姐他们联系不上初晓了。
电话里乔杉有些焦急,我挂了电话才发现,原来婉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了,我没有接到。
因为脚被烫伤,也顾不得许多,赶紧穿上拖鞋就往外跑,秦霄送我过去,把我放到了传媒大学门口,就离开去公司了。
我和乔杉在那里汇合,我们才清楚,这两天初晓都没有去tsr上班,婉姐给她打电话也没有打通,第一天婉姐只是生气没有觉得奇怪,但是第二天,她就觉得不正常了,先是给我打电话,之后才给乔杉打了电话。
初晓是个很懂规矩的姑娘,一直在tsr上班,有问题也是自己调整,从来没有与客人发生过冲突,有什么事情都是先和婉姐打招呼,从来没有如此反常过。
听着乔杉说完这些,我的心更加担心了。
我们两个凭着印象按照当时深夜里江峰与初晓消失的那个街道往里走,走到了几条很逼仄的胡同里,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这个地方的住宿条件并不好。
甚至比我住的地方都不太好,垃圾乱堆,走路都不好放脚。
“初晓怎么会住在这么差的环境里?”
我疑惑的问道。
乔杉一边踮着脚往里走,一边说道,“他男朋友学摄影,一个镜头十几万,二十几万很正常,再玩点胶卷什么的,初晓把钱都花在他身上了,哪有什么钱啊……你没见初晓她平时穿衣服什么的也不是特别大的牌子吗?”
乔杉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对。按照推理来说,初晓不应该这样,她挣钱也挺多的,但是却这个样子,真是稀奇。
我们找周围的邻居问了问初晓的名字,但是周围人都摇头,后来一想,初晓应该也是初晓的艺名,所以就不问附近的人初晓的名字了,直接打听江峰住哪里。
果然在问了几个人之后,终于找到了江峰的住处,门是老式的门,没有上锁,我们喊了喊,没有人应声,直到喊了很久,没有喊出来初晓来开门,倒是把房东喊出来了,我们求房东给我们开了门。
拿钥匙打开门,一下子就见到初晓趴在地上。
房间很小,却收拾的很整齐,充满着生活气息。
墙上贴着很多照片,风格迥异,画质不同,应该是用的相机也不同,还有一些待冲洗的胶卷,应该是江峰的新尝试。
我和乔杉见状,赶紧和房东说了几句,让房东离开,一下子就把门关上了。
这个房间里,还有很多的私房照。
露点的私房照,有的露脸了,有的没露脸,露脸的模特是初晓,没露脸的模特,我下意识的也以为是初晓。
还有很多的,被捆起来的没有穿衣服的照片,乔杉解释说,这是来自于日本荒木经惟的摄影感觉,这种叫绳艺。
我反正是欣赏不了,我不懂为什么还要给拍裸照分一个门派。
震惊之余,我们赶紧把初晓从地上扶起来,满身的酒味,周围地上与桌子上散落到处的啤酒瓶,白酒瓶……
初晓这是喝了多少酒?
我们拿着毛巾给初晓擦了擦脸,初晓才清醒了些,睁开眼睛看着我与乔杉,刚开口就放声大哭,而后说道,“飞飞,乔杉,我不想活了……”
初晓哭的很凄惨,我们都吓坏了,忙的安慰她。
连一向淡定的乔杉都有些激动,赶紧问初晓。
初晓只是哭,哭了很久,哭的伤心欲绝。
直到后来,情绪稳定了一些,才开始和我们说,“我自己攒的钱全被江峰拿走了,我的信用卡也被他拿走了……他离开了我,去了日本,带着他的女人。我们好了这么多年,他拿我的钱在外面养了那个女人那么多年。”
初晓说的断断续续,我们也只听了这么多,但是我知道肯定里面不是这么简单,因为我去洗手间的时候不小心瞥到了垃圾桶里的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