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黄总您过来了!”
婉姐几乎是笑着一溜小跑就跑过来了,拉着黄扈就要往里请,脸上的笑容几乎是堆满了的,生怕有个不注意得罪了一般。
我看得出来,婉姐这是想要讨好黄扈。
黄扈冷哼一声,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我,说道,“让她去台上跳舞,我在大厅里看着,就让她自己跳!”
“这……”婉姐为难的看了我一眼,忙的向我使眼色,指了指一旁,一副让我躲起来的样子。
而后继续开口,满脸的笑容更加深了,“黄总,您看这个白飞飞一点都不机灵,肯定有不少地得罪了黄总了,您也别让她跳舞了,她哪里会跳,我挑几个跳舞跳得好的,给你表演!”
“滚!”黄扈一个伸手,就将婉姐推到了一边,“你别在这给我整这些,你当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我今天就让这白飞飞给我跳舞,我看钢管舞!给我跳!”
说完,便冲着身后的人说道,“叫外面的人都给我进来,一起看着!跳的不好就给我砸!”
“这……”婉姐为难的看了看我。
“我跳!”我咬咬牙,扶着婉姐说道。
婉姐为难的看着黄扈,黄扈脸上的笑容更深,“我和你说,你别给我耍什么花招,我黄扈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我每天来你这闹事扰的你生意做不了还是可以的!”
“这……”婉姐继续陪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这个白飞飞与凌少关系不一般,您看……我也不敢太让她抛头露面太过分了,回头她要是在凌少那说点什么就不好了。”
“我不怕!她白飞飞要真是有沈凌天撑腰,她还能在这门口站着?”
他一句话说的我心里咯噔一下。
确实是,如果但凡我身后有个人罩着,我都不能在这门口站着。
黄扈继续冷笑,“所以,你赶紧给我准备着吧。”
这样说的时候,黄扈的人便也都跑进来了,十个男人,各个看起来都像是练过功夫。
婉姐很为难,我站在原处,扭头看着这个阵势,知道是躲不过了。
忙的将脸上挂上了笑容说道,“好,黄总,您坐在大厅里等着,我去准备一下跳给你看。”
“这……”婉姐还想阻拦,我伸手拦住了她。
只见黄扈的脸上挂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这还差不多。”
说完,就扭头冲着大厅中央走去。
短暂的空白停顿又恢复了一惯的嬉闹。
我和婉姐对望一眼,朝着化妆室的方向走。
婉姐抓着我的手,一边紧张的说道,“你到底和沈凌天什么关系,赶紧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救你!”
我摇了摇头,“婉姐,我没有凌少的联系方式。之前有,不小心把手机丢了。”
“杀千刀的!”婉姐忍不住低咒一声,“那你今晚肯定凶多吉少了。”
“我现在赶紧给池非打电话,但是池非根本不在北京,这几天去了广州,远水解不了近渴!”
婉姐拼命地想着,“白飞飞,一会你见不太对劲就赶紧跑!”
我拍了拍婉姐的手,我知道她都是好意,可是根据上次的经验,我更清楚的是,如果这次我堂而皇之的从黄扈眼皮底下溜走,那黄扈就不是砸了tsr这么简单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化妆间,刚坐下,婉姐找了一身类似比基尼装的衣服给我穿,说道,“这已经是咱们这布料最多的衣服了。”
我接过来这件衣服,点了点头,佯装镇定的在唇上涂上了口红,接过了婉姐的衣服。
“婉姐,一会如果我出了什么事的话,你给我电话里存的名字为1的电话打个电话,那是我家里人的电话,你别给我家里人说这件事情,只把我的什么心啊肝啊肺啊,眼角膜啊之类的能卖的都卖了,然后要我家里人要了银行卡把钱打给他们让他们供我弟弟好好读书。”
那是我第一次感到恐惧。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着什么,我脑子里甚至在接过婉姐递给我衣服的一刹那都是空白的。
我假设了千百种可能,如电视里的黑帮一样杀人不眨眼,会不会把我先、奸、后杀。
越想越觉得可怕。
“傻姑娘。”婉姐被我刚刚的样子逗笑了,忙的走过来和我说,“我会想办法的。你先去吧。”
我点了点头,穿着和比基尼差不多布料多少的衣服,走出门仍旧觉得不太好意思,还是拿着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往舞台的方向走。
我那个时候在想,幸亏乔杉没有来,要么倒霉的就是我们两个人了。还好……还好。
少一个人倒霉总比多一个人倒霉要好。
上了台,却发现,台下已经挤满了人,而黄扈坐在最显眼的最前面一桌。
叼着烟,眼睛里满是不屑。
音乐响起,我把外套脱了,慢慢的走上了舞台。
我哪里会钢管舞,我在想着我一会拿着手里的钢管与黄扈同归于尽的可能性有多大,到底能不能在他们把我抓起来的时候戳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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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钢管固定着,我根本不可能拿着戳死黄扈,即使能,我也不敢。
我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做。
我甚至在闭着眼睛想,一会黄扈如果真的堂而皇之的要把我带走,我就报警。
但是,我想警察应该不会管这种事情吧。
那么我还能有什么方法逃生呢?
脑袋里一团乱。
初晓不知道什么时候赶了过来,在舞台的一旁喊我的名字,我扭过头看了她一眼,她在不断地冲我招手,让我回去。
谁都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回去。
我没有回头路。
黄扈今天不可能让我轻松地走出tsr,除非扒我一层皮。
我可是让他颜面尽失的人,让他在他老婆面前也丢尽了面子,以及在大众面前也丢了面子。
他们这些人,也许金钱还是次要的,但是面子绝对是主要的。
这意味着他们的尊严。
我咬着牙,闭上眼睛,听着音乐声,慢慢的走上了台,握住了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