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来，看了秦霄与乔杉一眼，努力挤了个笑容，转身离开。

乔杉依旧是高傲的像个公主，而秦霄依旧是淡淡的笑容，我的心里简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

自尊被践踏的感觉，还是被比下去的不开心，亦或者是被忽然赶出来的失落。

我朝着休息室的方向走，推门进去，休息室里没有人，空荡荡的，估计大家都去陪客了，我坐在偌大的休息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笑一下。

脚步声由远及近，听着高跟鞋踏在地上的声音，接着声音停在了门前，休息室的门被推开。

我将自己失落的情绪藏了藏，抬眼看着来人，是婉姐。

“婉姐。”我叫了一声，“对不起，我被赶出来了……”

婉姐却没平时骂骂咧咧的劲儿，把手里的香烟一掐，找了个椅子坐在了我旁边，“你被赶出来了你不挣钱，干什么和我说对不起。”

说着她下意识的又在兜里摸烟，拿出烟盒来往我面前递，“抽不抽？”

我摆摆手，“不大会抽。”

“还是小呢……以后你就会了。”婉姐笑了一下。

经婉姐这么一说，我发现，好像这里除了没见初晓抽烟，其余的人几乎都吸烟，这难道是一种职业本性？

“为什么？”我问。

婉姐狠狠地嘬了一口烟说道，“一来，客人让你抽烟，客人让你喝酒，你能拒绝？多一项技能就多了一项可玩的方式。二来，人嘛，难免有想不通的时候，在这混久了，酒量也练大了，再自己烦的时候自然不想喝酒，抽烟减压。想不明白，心里过不去那道坎的时候，抽支烟，让心里舒坦舒坦，久而久之，也就烟不离手了。”

“你和乔杉都是这样？”我想起来乔杉吸烟的姿势很美，婉姐年纪大，但是婉姐却有着一股劲儿，年轻时候，定然也是了不起的人，像乔杉一样。

“哈哈。”婉姐笑了一下，唇边的苦涩一闪而过，“我是因为出来的早，当年和你差不多吧……乔杉这丫头是因为家道中落。”

婉姐想了一想，沉默了一会，眼睛里的光影闪烁，似乎是陷入回忆里，也只是短短的一分钟，她就又恢复了往常的劲儿，站起身来拍了拍手，道，“如果你有一天很难受的想死，连活的想法都没了，而酒精对你没有作用，你就爱上吸烟了。”

婉姐站起身来，拍了拍我的头，转身往屋外走，拉开门的瞬间，才扭头又说了一句，“还是再忠告你一句，离秦霄远点。”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我坐在椅子上，回味着刚刚婉姐说的每一句话，以及，最后那句，离秦霄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