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符娅娅出生的时候,张会长便在产,知道一个母亲生孩子是非常辛苦也非常折磨人的。但哪怕他经历过同样的场景,心里依旧担心得不行,紧张地杵着拐杖在产室外走来走去。
但安真的情况实在说不上好,到了第二天的时候,产室外的人还能绷着精神,产室内的安真已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是汗,又困又累,整个人的精神已经处于模糊状态了。
她听着窗外哗啦啦的雨声,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但隐约觉得过了很久。
在阵痛的间歇期,安真觉得疼痛稍缓,她稍稍提起精神,对医生道:“可以帮我叫一下赵竫霆吗?”
主要负责医生略一停顿,站在角落的陈医生却觉得可行,殷切地看着主医生。在她点头同意之后,迅速通知了产室外的家主。
产室外的赵竫霆,眼里精悍毕露,宛如囚徒困兽,心里一大片一大片的焦躁不安犹如荒原野草疯长。他早已等得手指都开始颤抖了。得到医生通知以后,赵竫霆再次进行浑身消毒,然后疾步往产室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动作一下子缓下来,脸色变得沉稳而平静。看到安真的时候,他甚至是如往常一般,露出温柔的笑容。
“真真。”
赵竫霆握住安真的手。
两人的手相握的那一刻,彼此的手指都是让医生处理过后的干燥,察觉不出一点汗渍,仿佛之前彼此都很轻松。而她看到赵竫霆,脸上自然而然地带上笑容,一如赵竫霆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最轻松最温柔的。
安真伸手去摸赵竫霆的脸,赵竫霆握住安真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安真:“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赵竫霆:“恩。”
安真:“你吃饭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