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真咽咽嗓子,嗓子里扭扭捏捏的发出一声:“喂?”
“真真。”赵竫霆的声音依旧是平稳低沉,仿佛和平时没有什么变化。
“恩。”安真觉得自己嗓子很干,心里很紧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赵竫霆:“现在才起床吗?”
安真:“恩。”
电话那边笑了一下。
安真听得耳热。
揉揉耳朵,心里砰砰跳。
赵竫霆:“肚子饿么?”
“呃……”安真感受了一下,发现肚子真是空空如也,难怪脑子有点晕乎,“有点饿。”
赵竫霆:“那要一起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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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安真抱着手机,脸有点红,让她现在见赵竫霆肯定很不好意思。但是她又想听到赵竫霆的答复,“我……”
安真不知道怎么办,她觉得卧室里闷闷的。安真走下床,拉开窗帘,轻轻把窗户打开一条缝,让空气流通一下。
无意之间,安真看到楼下站着一个身型高大的人,对方好像一直看上面。两人对视间,安真脸一下子红了,她握着手机,呐呐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赵竫霆的目光沉静而深邃,认真看人的时候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但此时他收了一身威压,双目温柔包容得很,似微醺的春风又似宽广的海面,让被他看的人感觉仿佛天生在他的怀抱里。
安真立马下楼,去接赵竫霆上来。出了门被楼道的寒气一逼,又回头套了一件厚外套。
安真又是开心又是难受。滨城温度这么低,一想到他站在冰天雪地里,安真就心疼得厉害。但能够看到赵竫霆,安真又觉得非常开心。
安真跑到赵竫霆面前,一手拉着他往楼上去,一边问:“冷不冷?”
赵竫霆看到安真袜子都没好好穿上就跑下来,露出的那一点白生生的脚踝一下子就被冰冷刺骨的空气冻红了,但是安真全然没有察觉到,兴冲冲地拉着自己,头发有些凌乱,一张小脸上尽是笑容。
赵竫霆反手握住安真的小手,把她没有带手套的手包在自己掌心,两人走到楼梯里,赵竫霆才问:“怎么不穿好衣服再下来?”
安真身上穿的是一条棉质睡裤,虽然外面罩了一件羽绒服,但可以看到里面的睡衣领子,以及露在外面又细又白的脖子。
等两人都进屋之后,安真一双眼睛一直看着赵竫霆,她很年轻,心里的情感都不知道藏一下。亮闪闪的眼睛里都是对面前的人一目了然的喜欢和亲近。
安真看着赵竫霆,这才注意到两人牵着的手。安真不自觉动了一下,赵竫霆就放开了,表情很自然。
他温声说:“冷不冷?”
安真摇摇头,问:“你冷不冷呀?”
她都没有注意到她现在的声音有点娇。
赵竫霆:“穿好衣服,我们去吃饭?”
安真不是很想出去,他就想和赵竫霆呆在这个小屋里。
喜欢的人在自己住的地方,想想就觉得满足。
“你吃过饭了吗?你愿意在家里吃吗?”
赵竫霆轻轻抚了抚安真的头发:“做饭会辛苦。”
“不会。你先坐会儿哦。”
安真打开冰箱看了看,最近都没有自己做饭,冰箱里只有几个鸡蛋,番茄和黄瓜。安真很长时间没有沾肉了,这才想到问赵竫霆:“家里没有肉哦,就吃素菜可以吗?”
“恩。”
赵竫霆舍不得安真劳累,但是看到安真下厨又实实在在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安真年纪小,身子也小,但总能给赵竫霆各种不一样的感觉。
无论是谁,都会贪恋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光。
都会渴望那种色调鲜明的温暖,企盼相互之间毫无间隙的亲密,以及心与心之间的毫无缘由的坦诚。
安真把番茄放到烧开水的锅里面,滚一滚,然后捞起来剥了皮,又给黄瓜削了皮,剁了黄瓜两头的小尖,然后切成两片用刀拍碎。
小小的身子仿佛有无穷的技巧和耐心。
赵竫霆想抱安真,想吻安真。想跟安真说话,想听安真说话。
想把安真永永远远纳入自己的怀抱。
想一生一世没有限度的在一起。
想这辈子都看到安真。
他想安真依赖自己,有什么困难都来寻找自己的帮助;想要安真用那种依赖又喜欢的目光看自己,专注地看自己;想听安真用那种又软又甜的声音和自己说话,想让安真对自己撒娇。
想成为安真心中举足轻重的人。
想对安真好,再好一点,更好一点。
又想对安真坏。
那样亲密的坏。
赵竫霆从来没有见过比安真更能扰动他心事的人。
安真就是这个世界上、这宇宙中最动人最甜蜜的那个,赵竫霆甚至从来不会拿安真和别的东西、别的人比较。
没有什么抵得上安真的存在。
安真本身就是无尽的爱和意义。
安真是他的珍宝,是他心尖颤动的软肉,是他护得最深藏得最紧的逆鳞,是爱而不得、求得不到的宝藏。
如果这样的存在也喜欢自己,那么一定是白了头的雪山忽逢暖阳化雪;深不可测的海底也能春风拂面;崩塌了的地壳不见了断横残垣,枯萎的海石重新溅出遍地金黄的光彩。
真是珍惜得不能再珍惜,喜爱得不能再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