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红春笑笑,“那好,你们跟在我们车后”,说完后,他们各自上车,发动车子向前开去,楚昊宇开车跟在他们后面,一路往清远市的方向开去。
楚昊宇很疑惑,他自言自语道;“他们怎么去清远市的方向,难道吃个饭要跑这么远?”。
文心怡笑笑,“别想那么多,他们去哪儿,我们跟着便是,我想他们不会大张旗鼓的去清远市,他们要是想吃酒店的口味,你们县委招待所就可以做到,何必出县城”。
楚昊宇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看来你在心理学方面颇有研究”。
文心怡嫣然一笑,“昊宇,你现在不是在政研室的时候,那时你虽说是副科级,但只是一名科员,思想单纯,一心只想调好研写好报告。现在你进入了仕途,与人打交道时,从对方的言行中要准确地预判出他的出发点,这样你才能应对自如”。
楚昊宇微笑道;“我目前对角色确实还没完全转换过来,在这一块做得不到位”
文心怡笑着说道;“都说领导没得巧,只要把控好。可巧就巧在把控二字上,怎么把控,尺度如何把控,这都是学问,道理都懂,可为什么有的做得好,有的人就不行呢?,这就在于预判,要做到君子谋时而动,顺势而为”。
楚昊宇笑笑,“你理解得透彻,得时不时提点我才行”。
文心怡微微一笑,“我自小耳闻目染,受爷爷和爸爸的影响,对此多少有点感悟,你比我聪明,要不了多久,你会应对自如的”。
文心怡突然指指陆鸣他们的车子,“你看,他们左拐了往南行驶了”。
楚昊宇点点头,他看见在左拐的路口旁边,竖着一块指示牌,上面写着“清河山庄”。
楚昊宇开着车拐了进去,这是一条两车宽的水泥路,他跟着陆鸣他们的车辆往前开出两三里路,便上了河堤,河堤界碑上有清河二字,河内水面很宽。
在河堤上往东南行驶四五里,楚昊宇看见一片山林,水泥路依山傍河,蜿蜒盘旋地向里延伸。
楚昊宇笑笑,对文心怡说道;“还真被你说中了,原来是来山庄”。
文心怡笑道;“现在各种山庄如雨后春笋,不要看见山庄都建在偏僻处,但生意火爆,而且里面消费不低,一般人是消费不起的,到山庄消费的人群,只有二种人,一种人是生意人,另一种是体制中的人”。
楚昊宇点点头,正准备说话,这时,他看见陆鸣他们的车子上了一处斜坡,连忙全神贯注地开车跟上了斜坡,拐过一道山弯,便看见路旁一块巨大不规则的花岗岩石上,雕刻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清河山庄”。
楚昊宇知道到了目的地,他们开车到了山庄的停车场,此时停车场早已停着不少车,在保安的指挥下,他将车停在陆鸣的车旁,和文心怡下车锁好车门,与先到一步的郭红春和陆鸣,一起向前面不远的两层木楼走去。
天色渐暗,山庄内依山而建的房屋都已华灯初上,在迎宾员的带领下,楚昊宇他们来到主楼二楼的一处包间。
楚昊宇和文心怡进了包间,发现郭红春与陆鸣他们的秘书没有跟进来,郭红春与陆鸣和文心怡一番谦让后,相继落座,主位当然还是郭红春坐,陆鸣和文心怡一左一右坐下,楚昊宇陪在末位。
郭红春笑道;“文小姐,我们提前定好了菜品,也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如果有什么忌口,请一定要说出来,我让他们重新做”。
文心怡面带笑容,说道;“郭书记不要客气,我没什么忌口”。
郭红春点点头,笑着说道;“那就好”,随后他对陆鸣说道;“可以让他们上菜了”。
陆鸣正要起身,楚昊宇连忙起身,伸手按住陆鸣,对陆鸣笑着说道;“陆部长,您坐着,这事那里轮到您来做,我去叫服务员上菜”。
陆鸣微微一笑,“你叫我叫都一样,行吧!,你让他们上两瓶茅台上来”。
楚昊宇走出包间,对站在包间门口的服务员交代了一番,随后转身回到包间内,他端起茶壶,给郭红春陆鸣各倒了一杯茶,转身就要给文心怡倒。
文心怡站起来,她伸手从楚昊宇手中拿过茶壶,“我来吧!”,说着便先给楚昊宇倒好茶,再往自己的茶杯中倒茶,倒至八分满时,她将茶壶放在她与楚昊宇之间的桌上。
文心怡坐下后,右手两指拈花,左手食指托底,端起茶杯,从容淡定地轻抿茶水。
郭红春暗暗赞叹,这文心怡就是与众不同,她举止端庄,从容大方,言行举止无不透露出名门闺秀的风范。
四人在包间没坐几分钟,门被服务员推开,端进来一盆火锅,她报出菜名,“腊鸡排骨藕汤”,郭红春笑着对文心怡说道;“这是我们这儿的地方特色菜,味道不错,你尝尝”。
楚昊宇打开一瓶茅台,给郭红春斟满酒,侧身有给陆鸣倒满,随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给自己倒了一杯。
陆鸣问文心怡,“文小姐,你喝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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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怡笑笑,“我等会要开车,就喝茶水,书记和部长不介意吧?”。
郭红春摆摆手,“你要开车,确实不能喝酒,那就让昊宇同志代劳”。
楚昊宇笑着说道;“书记,提个杯吧!”。
“好!,那就我来提杯”郭红春端起酒杯站起来,陆鸣和楚昊宇及文心怡都随着站起身来,郭红春笑着说道;“首先,我们热烈地欢迎文小姐来清原县做客,这第一杯酒我们敬文小姐”。
文心怡微笑说道;“郭书记与陆部长的盛情,我和昊宇感激不尽,敬字我不敢当,你们是昊宇的领导,也是他尊重的人,我们还是共饮吧!”。
郭红春见文心怡丝毫没有装大,对文心怡更是佩服,他爽朗地笑道;“好,我们就共饮此杯”,说完四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