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不劳顺宁王操心了。”周新不卑不亢,虽然人数远不及瓦剌,但却在气势上压制了马哈木。
“正如顺宁王所言,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查处您所谓的真凶,这才不会让大明冤枉了瓦剌部。”
“但若是查不出来,我也只能如实禀奏陛下了。”
“不然的话,就算是我很想相信顺宁王,但放眼这草原,我实在是找不到别人了。”
“多谢周按察使深明大义。”
马哈木是一肚子气,但还不得不忍气吞声。
“脱欢!”
“在!”脱欢也很憋屈,但还是随着自己父亲的话站了出来。
“这两万人交给你调遣,一定要保护好周按察使和新宁伯的安全!”
“是!”脱欢这下子更憋屈了。
“对了!”马哈木朝着周新微微点头,刚想离开,却又想到了一件事。
“记住,让将士们在三百米外巡逻,夜里也不要放松!但不要打扰到周按察使和新宁伯等诸位!”
“是!”
说完,马哈木朝着周新和谭忠微微欠身,转身上马,和太平、秃孛罗二人带着不过几百人,顺着来时的路朝着忽兰忽失温而去。
憋屈是憋屈,但光憋屈没有用,还是得先查出来到底是谁夜袭了大明的官员和将士们,不然的话他们只会越来越憋屈。
毕竟,他们打不过大明。
……
在周新和马哈木对峙的时候,夏原吉带着人没日没夜的疾驰,在付出了每人都跑死了一匹马的代价后终于是抵达了长城。
在看到长城的那一瞬间,夏原吉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软了。
说到底,夏原吉也不过是个文官,能够支撑他骑这么远的马,还是那么快的速度,他这个文官显然是撑不住的。
如果不是他不贪不拿,生活比较清贫,从而使得身体比那些满脑肥肠的官员要好很多的话,估计他连长城都看不到。
不过,就算是这样,夏原吉也不能按照他原本预计的那样带人返回草原,驰援周新了,因为他是真的骑不动马了。
长城的戍守将领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在收到夏原吉的消息之后直接就安排八百里加急将消息送回应天除此之外……
戍守将领派了二十个人,“强行”护送夏原吉回京。
但凡是多少知道点儿局势的就知道夏原吉对大明有多么的重要。
说句难听的,就算是户部的那些官员和周新、谭忠,以及扈从的两千人,加在一起也没有夏原吉一个人重要。
再说了,局势看似紧张,但实际上也没有那么紧张。
不管是夏原吉和周新,亦或者是带兵扈从的谭忠,其实都是没有资格和瓦剌动手的。
一来是没有直接的证据,如果有的话,私自和瓦剌交战虽然是逾越之举,但最后基本上不会有什么惩罚,甚至还有奖赏。
二来是他们都不是能够做主的人。
朱棣和朱高炽这种级别的就不用说了,除此之外朱瞻基和朱瞻壑这两人也能做主。
剩下的其他人……都不行。
-----------------
香洲府,前暹罗王宫。
朱瞻壑全然不知道草原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不过就算是他知道也没用,因为他还真不一定能猜得出来是谁干的。
啥线索都没有,就只能通过局势分析,就算是朱瞻壑,他也是除了瓦剌之外想不到别人。
此时此刻的他正在带着自己的弟弟逛着前暹罗王宫,准备让他选个地儿以后好住。
“哥……”看着和平日里没什么差别的朱瞻壑,朱瞻圻突然开口。
“虽然你没有亲自杀多少人,但毕竟那么多人的死都和伱有关,你不害怕吗?”
这是朱瞻圻最好奇的事情,尤其是在亲眼看见过自己的哥哥下令,用白磷蛋将暹罗号称无敌的象兵部队烧成一堆垃圾的时候就更好奇了。
这种好奇一直伴随着他,直到看到前暹罗王宫的时候到达了顶峰,促使他开口问了出来。
“怕什么?报应吗?”朱瞻壑笑了笑。
“报应有什么用?按照道家的说法,‘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但是你觉得这世间谁能在治得了我的前提下动我?”
“若是按照佛门的说法,死后估计十八层地狱都不够,但是这种说法你听听就行了,不要当真。”
“那都是纯属扯淡的,你信不信你随便拉个人,就算是拉头猪过来我也能给他烧出舍利来?”
“啊?”朱瞻圻满脸懵逼。
朱瞻壑看着弟弟的样子耸了耸肩。
烧舍利,这还真不难,骨头里的磷酸钙会在超过1670摄氏度的情况下液化滴落,形成结晶。
这不就是舍利吗?
请的假到时间了,明天就得上班了……
左手码字的效率是真的差,一整天才能码出一万字来,以后我尽量保证一万字,但如果哪天不够,大家别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