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伱就好好在这呆着,别给我添乱。”
说完,朱瞻壑就转身离开。
对于胡穂,朱瞻壑的确是认为他很不错,但那是在应天的时候,那时的他还是纯粹的汉王世子,看胡穂也只是从世家子弟来看的。
但是现在……
不说是眼中钉肉中刺那么夸张,但胡穂的到来的确是让他感到不舒服了。
别说是朱瞻壑,你就算是在街上随便拉一个人来,估计他都得说这胡穂是老爷子的眼线,是来盯着汉王一家的。
这么说都算是比较客气的了,真要说这胡穂是太子的眼线都不会有人觉得有问题。
至于胡穂的想法?又有谁在意呢?
被丢下的胡穂有些尴尬,不过倒也还算好,因为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而且,之前的那次相遇,朱瞻壑知道他的身份,但他不知道朱瞻壑的身份,不过在来云南之前他的父亲胡广跟他说过,所以他也提前做好了准备。
他知道肯定会被针对,只不过没想到朱瞻壑会这么直白,这么不加以掩饰。
想到这里,胡穂轻叹一声,将朱瞻壑的兜鍪挂在了架子上,转身离开。
他是打算听自己父亲的话的,来了这云南,他就打算按部就班的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关乎权利,不关乎利益,甚至不关乎地位。
他们胡家已经跌入谷底了,想要翻身,那么在短时间之内是不能够去奢求这些的。
给东宫的那封信,是他和东宫划分界限的最后一封。
“您上次见我的时候怎么没跟我说啊?”进了自家老爹的书房,朱瞻壑坐下来就开始发牢骚。
“说什么?”朱高煦满脑门儿的问号。
“胡穂啊!”
“哦,你说他啊。”朱高煦恍然大悟。
“这个还用说?你不是知道他要过来吗?是我记错了?你不是接到你爷爷的密折之后才决定帮忙处理陈季扩的事情吗?你当时还说过这胡穂不是过来玩儿的。”
“知道归知道,但是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啊!”朱瞻壑抚额长叹,自家老爹这警惕性太差了。
人来了就不说什么了,这能让人家四处乱逛的吗?这不胡闹呢吗?
这云南,他汉王一脉到现在都没来得及笼络地方官员和百姓,甚至都没来得及走访一遍,结果让敌人的人先走了一遍了?
这特么的,以后怎么笼络人?
“行了,你爹我又不蠢。”朱高煦笑着站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脑袋。
“这胡穂再怎么说也是胡广的儿子,当初在草原上的时候胡广是怎么对你的我可没忘,我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喏。”朱高煦从一旁抽出了一张密折,将其放到了儿子面前。
“这是这胡穂来云南之后的动向。”
汉王并非是无人可用,他带来的那两千护卫不说都可以尽信,但也是有一些是他自己培养起来的,这些人是没问题的。
“哟吼?”朱瞻壑瞟了一眼,当即怪叫了起来。
“胆子不小啊?还敢给东宫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