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华蓁斩钉截铁,“我没有藏任何东西,当时金吾卫不是去清点了么?”
南宫勋眸子沉了沉,“金吾卫如何能识得那些东西,到头来,还不是你说了算。”
华蓁心思转了几番,抬起头问,“这么说来,你并没有任何证据,只是凭空猜测?”
南宫勋眼底锐光一闪,“难道非要我去陛下面前戳穿你,将你送进掖庭拷问,你才会说实话吗?”
华蓁并没有害怕,反而气势不减的嗤笑,“南宫大人如今可了不得了,张口就是陛下,仿佛谁不知道你如今是陛下的宠臣。”
她把“宠臣”二字咬得极重。
南宫勋只觉一阵血气上涌,第一次生出了想把这个女人的嘴撕烂的冲动。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努力压下心中的烦闷,“我可是在救你。”
“那我可真谢谢你了,”华蓁呵呵一笑,“我命由我不由你,从此咱们是两路人,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的事情,你少管。”
丢下这一句,华蓁头也不回的走了。
南宫勋看着她的背影,捏紧了拳头。
他分明看见华蓁将一个小瓷瓶放入袖中,他刚想上去问个明白,她就飞快的去了宣政殿。
和华蓁一起侍奉在废帝身边的日子里,他对这个女人有了很多了解。
嘴硬心更硬。
容易走极端。
他越想越不安心,如今华蓁在朝阳殿出入,他的心就悬得更高了。
朝阳殿住着的两个人。
一个是他心中牵挂的,一个是关系到他将来荣华富贵的。
谁都不能出事。
他朝着朝阳殿的方向而去。
无论如何,该给皇后娘娘提个醒。
刚到殿门口,就有宫女毕恭毕敬的引了他进去。
和历代皇后不同,叶流锦和萧昭衍住在一个宫殿,也有召见官员的权利。
朝阳殿是外宫,并非东西六宫,也就不存在什么避嫌一说。
至于外面的朝臣说什么话,都有萧昭衍挡着。
落不到叶流锦耳朵里的话,她只当人家从未说过。
“你说华蓁?”叶流锦让南宫勋坐下,语气疑惑,“你要把她送出宫去,为何?”
南宫勋将她私藏东西的事情说了,“南宫刈留下的,都是五毒俱全,她留在身边,不知是何居心?”
“她从未想要害我。”叶流锦说道。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现在。
“不一样了,”南宫勋神色复杂,“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
“我明白你的意思,”叶流锦记在了心里,“我会谨慎一些,她是姐姐带回京的,等姐姐回来了,我再问问姐姐如何安置她。”
这确实是最稳妥的办法。
南宫勋又说了几句,才起身告辞。
“大人,奴婢送您出。”素素低着头,声音细微。
“不用,你好好伺候皇后娘娘。”
南宫勋并未看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而素素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全部被叶流锦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