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瑰狠狠地呛了口水,就在要窒息的时候,又被叶流钰提出水面。
“叶流钰,你敢--”
她才说了几个字,又被叶流钰再次按压入水里。
就这样一来一回,每次在窒息的边缘,就会让她喘一口气,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黑暗。
“我不敢了,叶姐姐,我真的不敢了。”
叶流钰边掐着她边幽幽道,
“沈唯简是我的人,你若再敢纠缠她,等我得胜归来,你会比今天更惨。”
萧瑰终于感到怕了,一大股寒冷的液体流进鼻腔,呼不出气,也吸不了气,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深深的恐惧。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收拾那些贵女也好,纠缠沈唯简也罢,梁帝和太后的惩罚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就算是真的严厉,也绝对不会危及她的性命。
沈太后再不喜欢她,她也是沈太后的亲孙女。
正是这一点,让她这些年毫不收敛。
曲淑妃有句话说的没错,天捅破了也不打紧。
可这是第一次,她意识到,有些人是真的会杀了她。
叶流钰手里的动作不停,还想继续教训她的时候,岸上传来近乎梁帝暴怒的声音,
“住手!都住手!”
“姐姐!”
叶流锦飞一般的跑到岸边,伸手想拉叶流钰起来。
叶皇后仿佛收到了惊吓,惊呼道,
“好好的怎么跳到湖里了,还不快把公主和郡主拉起来。”
梁帝额头上青筋跳动,目光里闪着滔天的怒火。
他身侧是同样震惊的无以复加的沈唯简。
沈唯简根本没有在树丛中藏着,听到萧瑰声音的那一刻他便回紫宸殿搬救兵。
萧瑰有多难缠,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可他没想到,叶流钰竟如此直接了断的把萧瑰往死里打。
月色正浓,宫灯缥缈。
宫人们手忙脚乱的把水里的两个人捞了起来。
“父皇,父皇救命,叶流钰她要杀了儿臣!”
萧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身上疼痛难忍。
只是太液池的水洗干净了她嘴角的血丝和衣裳上的尘土,掩盖了她被叶流钰暴打的事情。
梁帝的脸上像是笼罩了一层阴影,
“流钰,你这是干什么?瑰儿方才在宴上对你有所冒犯,你也不至于......”
这句话让叶皇后有些不悦,
“陛下难道不清楚流钰是什么样的人么?臣妾觉得或许该先问问公主为何出现在这里。”
梁帝怔了一怔,神情中闪过了一丝冷凝之色,挥了挥手,
“来人,把郡主和公主都送下去,请太医。”
叶流锦扶着叶流钰,压低声音道,
“姐姐你该不会真的对沈公子有所心动吧。”
叶流钰偷偷捏了一下她的胳膊,泰然自若,
“掉进水里纯属意外。”
她拍拍叶流锦的手,走到梁帝跟前跪下,
“臣女不过是出来散散心,谁料公主手持匕首从身后偷袭。”
“陛下知道臣女随军多年,警惕性极高,这黑灯瞎火的误把公主当做了刺客,一番打斗之后双双落入水里,请陛下恕罪。”
叶流钰该说的都说完了。
有伶俐的宫人已经提着灯笼找了那把匕首,双手呈给梁帝。
只一眼,梁帝就知道那是他曾经赏赐给萧瑰的东西。
至于萧瑰为何想杀叶流钰,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叶皇后当即冷了脸,
“果真如此?”
萧瑰喝下了不少太液池的水,此时只觉得透心凉,她指着叶流钰大声道,
“你胡说!”
“你早就看出来是我了,可你还是对我下死手,你这分明是杀人,你还欺君!”
梁帝的脸已经黑得不成样子了。
“住嘴!”
他恨铁不成钢的训斥萧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