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就在曲安丞引着叶流铮和沈唯简去曲相书房时。
拱桥的对岸,曲夫人带着一众仆妇,并几个满脸凶相的小厮拦住了几人的去路。
“母亲,您怎么在这啊?”
曲安丞心道不好,连忙上前束手问安。
曲夫人见到他,脸色好了几分,语气却很冲,
“你身后的两人,是叶家和沈家的公子?”
曲安丞点头,
“正是,儿子奉祖父之命,引两位公子前去相见。”
曲夫人一甩袖子,冷哼一声,
“我倒是想问沈公子,春日宴上为何要打我家丞儿?”
沈唯简目光清冷,“夫人难道不知,曲姑娘做下的好事?”
曲夫人的锋芒又对准了叶流铮,“我还想问叶小将军呢,平白无故的,叶姑娘为何要伤我的女儿?”
叶流铮背光而立,面容看起来有些模糊,“曲夫人是当真不知道,还是不想承认?”
他看向曲安丞,“不是说曲相等着呢,我们就不要在这里耽搁了。”
言罢,转身离去。
曲夫人气得发抖。
她出身高贵,原来在娘家时,就是千娇百贵的,嫁人又嫁的青梅竹马的曲贤,婚后夫妻和睦,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脚步一跨,挥手就让人拦着叶流铮。
“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家女儿无非是应长公主之邀,去赴宴罢了,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叶家,遭了这无妄之灾。”
叶流铮大为震惊。
他抬起眼帘,“夫人若是不清楚,便自己去问曲姑娘,再不然,就问曲公子,要是还是不够了然,去问大长公主也行。”
曲夫人不慌不忙,“小将军句句说不出原因,只让我去问这个那个,到底是心虚呢,还是栽赃陷害?”
那个为曲思冉传话的丫鬟,已经被她下令溺死了。
死无对证,谁还敢说曲思冉想害人。
想到这里,曲夫人越发有底气了,仿佛今天被欺负的真的是曲思冉。
这一手耍赖的行为倒是真的让叶流铮呼吸一窒。
“夫人,曲姑娘先是派曲府家丁于桃花林中围杀我妹妹和沈家姑娘,后将沈姑娘推向刺客群中,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难道还会冤枉了她?”
沈唯简也开口道,“曲府的家丁是德阳长公主的人抓住的,他们身上还有染着迷药的布条,人证物证皆在,夫人自可去查证。”
曲夫人漫不经心的捏着帕子,眼神一闪,突然笑道,
“我当时多大的事呢,原来是一些误会啊。”
误会?
叶流铮和沈唯简差点气笑了。
若不是叶流锦和叶流铮,今天沈燕霓都死了两次了。
曲夫人还在说,
“说到底,叶姑娘和沈姑娘毫发无伤,那几个家丁起了坏心,又怎么能怪到我女儿头上,我的两个孩子一个被打,一个被刺,这笔账要是算起来,只怕你们两家不占理吧。”
这回,曲安丞忙打断了她,
“母亲!此时祖父已有定论,还是不要耽误时间了,孩儿带他们去见祖父。”
曲夫人横了他一眼,
“住口!你妹妹哭得快断了气,你不帮着她讨回公道,倒是帮着外人说话,你是怎么做兄长的!”
曲安丞涨红了脸,擦了擦汗,无奈叹息道,
“母亲,此事......”
他实在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