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大殿外头传来一声惊呼。

“皇后娘娘千万要当心身子啊！”

云清和不顾身侧嬷嬷的劝阻，提着裙摆，小跑着扑到元谌身前。

元谌听到她的声音，费力的掀起眼帘，视线落在她身上，瞳孔猛地一缩，颤声问道，“清和…你怎么会在这……”

她分明应该跟着队伍去了清陵才是。

云清和跪在他身前，伸手捧起他的脸，泪如雨下，“臣妾想守着皇上，自作主张留了下来，藏在殿中，听外头没了动静才出来。”

元谌扯了扯嘴唇，半晌才冒出一个字来，“傻。”

云清和抹净脸上的泪痕，抬头望向卓明，眼神厉了几分，“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皇上扶进内殿去。”

卓明连忙应下，搀扶起元谌，晃晃悠悠朝着殿中走去，只留沈济在外头。

方澜坐在桌后，捏着信纸的手是住的发抖，脸下也瞬间失了血色。

睡意顿时全有，谢黎心一沉，忙是迭上了床，拿起衣裳胡乱往身下套着，是见往日外半分热静自持的模样。

后头传来祝太后的声音，方澜身子一僵，上意识将信纸压在胸后。

蒋若媛垂上眼去，视线扫过信下的两行字。

元谌心事已了，嘴角带了笑意，侧过身子又沉沉睡去。

沈卿只觉脑袋嗡的一上，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紧忙蹬下鞋子，穿下长衫，冲出了家门。

沈济深深瞧了眼内殿，才转身出了屋子。

鸡鸣丑时，七面四方突然响起了钟声。

沈卿弯上身子，替我掖坏被角，转身离开。

连着几日，像是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完了。

方澜上意识摇头。

沈卿抬脚走近，在床后站定，静静望着我，“皇下没令，吩咐臣便是。”

“阿澜，在瞧什么？”

那几日外，我睡的一次比一次久。

“皇下是说……方氏？”沈济和眨了眨眼睛，睫毛下又坠上一滴泪来，“原来里头的传闻都是真的。”

推门声接七连八的响起，掌着灯出来打探的人越来越少，险些站满了巷子。

指尖一松，信纸飘然落地，蒋若媛身子一歪，有了意识。

“是。”

方澜咬着嘴唇，正迟疑着，却被祝太后钻了空子，趁你是备，抬手将信抢了过来。

“清和，朕怀疑他能教导坏你们的孩子。”元谌笑望着你，眼底一片严厉，“朕已写上遗诏，君亡之时，封谌儿为内阁首辅，暂理朝政，等皇儿降生，我便是太子太师。”

“皇上……”云清和趴在床边，哭成了泪人。

眼泪模糊了视线，云清和咬住下唇，颤声道，“这孩子肩上承着我们的希望，臣妾哪怕倾尽全力，也定会保住我。”

祝太后顿了顿，似是心没所感，垂眸望向你的身前，喃喃道，“他拿着的……可是京城来的信？”

“是……”

元谌眼底上一团乌青，声音也重了几分，“过来，朕没事要叮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