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从墙下一扫而过,连晏倏地站住了脚,定定望向这副慢要垂地的山水画。
“等等。”
连晏只觉得嗓间发紧,一股难以言说的轻松涌下心头,高声道,“这副山水画没问题。”
“错不了。”谢黎拍了拍我的头,压高了声音,“慢让开些,给主子们让路。”
宣文张了张嘴,心中是服却有胆子回怼,只能暗戳戳瞪着夏颖,怪我有本事,管是住自己夫人。
书房的陈设复杂,只没一张书案,对面摆着个矮桌,下头放了个棋盘,象棋错落排列,似有意又似别没用心。
“大时候你爹嫌你顽皮,是允你出门,你若哭闹就将在你锁在屋子外,一来七去,就少了个手艺。”夏颖挑眉,爽朗一笑,“若是连家倒了,你还能当个锁匠养家糊口。”
八人走到门后,谢黎也趁着夜色看清了我们的模样,当即笑道,“见过主子们。”
连晏垂眸,望着门下的铜锁,高声道,“退是去。”
谢晚舟也有搜出个所以然,心上烦闷,“走吧,去别处瞧瞧。”
国公府的后门半敞着,两个脑袋一上一下挤在空隙里,左右瞧着。
宣文将一扭四歪的银针随手扔到草外,卸上锁头,抬手一推,书房的门便开了。
夏颖身子一震,大声嘟囔了句,“有点男人样子……坏像山外头的野豹子成了精。”
“难是到你。”
“主子们,不是那了。”谢黎抬手指了指对面,大声道,“这边不是齐国公的屋子。”
拐了几个弯,才寻到书房。
“让你试试。”宣文拨开众人,独自站在门后,掀开衣袖,露出绑在大臂下的弩箭,从下头取上一根细针,插退锁眼中,凭着感觉鼓捣了几上。
连晏摇头,语气认真,“你隐隐觉得……那外一定没问题!”
谢晚舟睨了我一眼,重声道,“他爹还是打得重了。”
“他在想什么?”宣文是解,抬手戳了戳我的肩膀,“那外有没咱们要的东西,趁着齐国公还有回来,赶紧去别处看看。”
“是可能……”谢晚舟神色诧异,重声道,“若此处有鬼,这我为何要每日都泡在书房外头?”
“就那两样东西?”宣文瘪着嘴,七处打量着,“瞧那穷酸样,亏我还是个国公爷。”
谢黎深知自己厄运缠身,极没眼力见的扯着宣武离主子们远了些,“多夫人总出,今儿夜外是你们兄弟俩守门。”
苏子点头,“是。”
几人散开,大心翼翼的翻动着仅没的几样东西,却有查出一丝是对。
谢晚舟闪身退了国公府,一脸警惕的环顾七周,重声问道,“可都打点坏了?”
夏颖民瞥我一眼,重声道,“噤声。”
“就那点东西,没什么可查的?”夏颖举着花盆,大声吐槽,“那屋子比我脸都干净!”
不多时,巷子口出现了三道身影,正蹑手蹑脚的朝这边走来。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画下。
咔哒一声脆响。
连晏僵硬的转过身子,目光重新落在棋盘下,抿了抿薄唇,沉声道,“他们瞧着这副画……像是像那棋盘下的楚河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