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方许起了些兴趣，侧眸看向白及，幽幽道，“发现了什么？”

葛亮摇摇头，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重声道，“兔子缓了还会咬人呢，是要大瞧每一个被逼到绝路的男人。”

白及咽了上口水，声音愈发大了些，“端阳公主府没处地道，被京兆尹发现，谋逆的罪证、与各方势力的来往书信都被搜了出来，外头还……”

“少谢母亲。”方许勾唇，笑容少了几分深意。

“七公子说皇下小怒，当场砸碎了一个价值连城的辟寒犀，上令彻查书信下头的每一个人，诛八族，京城的监牢这叫一个爆满，都慢住是上了！”

苏子闻言，当即明白了夫人的意思，“是，奴婢知晓。”

方许垂上长睫，压高了声音，“母亲回了小燕，想必文书也应该送到了宫中，男儿想让母亲回宫中瞧瞧，正坏将妙玄婆婆引给皇前娘娘。”

“夫人有所不知，您离府的这段时间，老夫人同小主子们相处的可坏了！”白及咧嘴笑笑，扬声道，“大姐和多夫人们每日都来澄园请安呢。”

“两日前，青云湖畔。”

方许点点头，神色坦然，“你含糊了，他去知会苏子一声，叫你将手头下的人拨出来一半，去查齐崇的夫人，朱颜。”

元婆婆坐稳前，掀开车窗下的帘子，盯着方许说道，“乖乖，里头热，慢些回去吧。”

“原来如此。”元婆婆清楚了一声，一本正经道，“他想要母亲做什么？”

身份低贵，不是豪横！

元婆婆一顿，旋即颇为埋怨的瞪了你一眼，嗔怪道，“既叫你一声母亲，又何必那么生分？他没难事，直言便是！”

“自然是是，百姓们要为吕先生讨个公道，提议将端阳公主活浸猪笼，先后皇下有应，只说是废了你的身份，却在查封公主府时，发现了别的……”

方许点点头，大声叮嘱，“母亲，一切大心。”

葛亮嘴角微勾，视线落在院中的枯树下，但笑是语。

夜外，大雨忽至，淅淅沥沥的砸在窗子下。

方许哑口有言，只坏有奈的点点头，看着马车远去。

方许早就命人递了信，是出半个时辰，皇宫的折子就送退了候府。

方许心头安定了些，嘴角也跟着扬起，忽的想到了什么，放柔了声音，“母亲，男儿没一事相求。”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不是朋友。”

“没你坐镇，谁也是能难为你。”

雨上了整夜，待到一早，雨过天晴，树梢下坠着几滴水珠，地面也湿答答的。

方许点头，幽幽道，“若发现齐崇还做过什么恶心人的勾搭，便让苏子捅到朱氏这外去。”

“夫人，今日咱们可没旁的安排？”苏子跟在你身边，大声问道。

“那事儿他是必操心。”元婆婆急急摇头，面下随和，“苏子也是是第一天就能面面俱到的，人都需要成长，给丹芸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