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真的有证据?那个什么监控摄像头到底是干嘛的?”
想到这里,贾张氏又看了一眼周济民怀里的那个孩子,咬牙道:
“就是我打她的,怎么了?她推了我孙女,害我孙女跌倒了,我打她怎么了?”
出于对周济民的恐惧,贾张氏只能认怂,再说了,周晓白是个陌生的孩子,指定不是周济民的孩子。
因为周济民的孩子,她都知道,所以她根本没有动手打小不点他们。
“她只是一个两岁的小孩,怎么可能推倒小槐花?再说了,这也只是孩子之间的玩闹,你是大人啊,你怎么这么狠心?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给我孩子道歉就行了。”
他没想把事情闹大,就算打回去,也弥补不了什么。
这会儿他已经给周晓白医治了,云雾珠子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她脸上痒痒的,没刚才那么火辣辣了。
何况,马上就是周淑晴和许一鸣的大喜之日了,确实不宜大动干戈。
所以,让贾张氏道个歉,这件事便算了。
“她是你的孩子?”
贾张氏一副见鬼的样子,这会儿终于明白为什么周济民会多管闲事了,难道真是他的孩子?
扫了一眼小不点他们,又在周清娴的小脸上停留了一下,贾张氏似乎明白了什么。
身体顿时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周济民很喜欢收养孩子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草,真倒霉,那么多个孩子,咋还是挑中了周济民的孩子呢?
“对,她是我的孩子,叫周晓白,今年才两岁,你看看你把孩子打得,五个红印子,再有下次,我可不会放过你。”
尽管周济民放狠话了,但贾张氏压根不敢说什么,匆匆弯腰道歉了一句,然后抱着小槐花离开了。
整个后院,其他孩子都瞪眼看着,刘大妈、易大妈和聋老太太等人也在一旁看着,都没说话。
虽说这次,周济民没有深究,让邻居们颇为诧异,但聪明的人已经想明白了原因。
“晓白,还痛不痛?”
“爸爸,我不痛了,就是痒痒的。”
小家伙脸上还挂着泪珠,好奇又可爱的小可怜模样,让人很是心疼。
便宜贾张氏了!
看到小家伙的样子,周济民心头又止不住火起,强行忍住怒火,他温柔安慰了一下小家伙。
这才招手把旺财喊了过来,训斥道:
“你是怎么当狗的?让你照顾小主人你们就是这样照顾的?我平时是怎么教育你们的?”
几条大狗委屈不已,那么多孩子,它们想要靠近,其他孩子就会害怕。
所以它们是被周清娴她们给赶到一旁的,至于贾张氏打人,是因为发生得太快,它们也反应不及啊。
等它们发现,它们的主人已经出来了,就轮不到它们来处理了。
所以,整件事,不能怪它们呀。
可惜,它们不会说话,解释不了。
何况,这件事说来说去,跟它们反应迟钝,缺乏对危险的预知,简单来说,就是偷懒了。
当周济民在骂旺财它们的时候,聋老太太等邻居都一脸见鬼的表情。
那些大狗似乎能听懂人话,还作出人性化的委屈表情,还有求饶的动作,看得旁人目瞪口呆。
其他围观的孩子们,也是满脸惊奇。
靠近周清娴她们的几个小孩子,更是悄悄拉了拉周清娴和周清怡两姐妹的衣服,小声询问道:
“小娴,你们家的狗狗好像能听懂你爸爸的话诶,太神奇了吧?”
“对啊,看狗狗的表情,好可怜呀,被骂惨了。”
“我好羡慕小怡你呀,你们家里的大狗真厉害。”
两姐妹不以为意,只说这很正常,旺财它们可聪明了。
这样一说,四周的孩子们更加羡慕地惊呼了起来。
附近几个院子的孩子都很觉得惊奇,倒是这个院子里的孩子习惯了。
“滚一边去,回去好好反省。”
周济民训斥完,又看了看周晓白脸上的印子,这会儿已经散了一大半,这才松了一口气。
“走,我们回家,爸爸给你们亲自下厨,做好吃的。”
“谢谢叔叔!”小花菜第一个响应,周清娴她们跟着表示赞同。
至于最后的周晓白,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小声说了句谢谢爸爸。
在一众小屁孩羡慕的目光中,周济民锁上门,带着孩子们离开了四合院。
当天傍晚,丁秋楠、周淑晴她们又来了一趟后院西厢房这边,参观了一下新房。
对于这个房子,周淑晴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虽然说它没有南剪子胡同那么宽敞舒适,但这里绝对温馨。
而且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再说了,这里距离南剪子胡同也很近,想回娘家,随时可以回去了。
等同于她是有两个家,并且由于许一鸣的家庭关系,她是等于没有婆家的。
这样更好,不会有什么婆媳矛盾呢。
许一鸣的母亲是改嫁了,而且还生了一对儿女,家庭也算幸福圆满了。
从许一鸣母亲基本上不会干涉或关心许一鸣的生活来看,他跟他母亲的关系,也仅剩下一点骨肉亲情的关系了。
看过新房之后,周淑晴当天晚上就不想回南剪子胡同了,直接留下来过夜了。
主要是她担心有人破坏她的新房,坏了她结婚的心情。
毕竟,她们回来的时候,周晓白脸上的伤已经好了,但周清娴她们不小心把事情说出来了。
因此,周淑晴担心贾张氏报复回来。
她从小在四合院长大,对贾张氏这个老邻居,一点都不陌生。
“不用,晚上我让旺财帮你看门,不用你呆这里。”
“大哥,不用这么麻烦,反正我以后也是要住这里的,先住进来体验一下。”
“行吧,你自己喜欢就好。”
从后院出来,大家又回中院的老房子坐了一会儿。
刚坐下来,隔壁何雨柱就来敲门了,只见他满脸笑容,还递了一根烟过来。
“恭喜恭喜啊,济民,来,抽根烟。”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周济民知道对方不抽烟,但身上带一包烟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虽然他也不抽烟,但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接过来之后,就别在耳朵上了。
闲扯澹几句,何雨柱就问,后天周淑晴的婚宴酒席的事,他想去打打下手。
以何雨柱的手艺,打下手什么的,跟打他的脸没什么区别。
但何雨柱是没有办法啊,一是他需要钱,秦淮茹是一个吞金大户,不仅把他的工资全骗走了,连他每天带回来的饭盒,也给拿走了。
秦淮茹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加上棒梗花钱大手大脚,又被抓去派出所好几次,赔了不少钱。
所以,这几年下来,她从何雨柱那边搞来的钱,基本上是拿来还钱了。
说起这个,秦淮茹自己也是心累,可棒梗毕竟是她的孩子,她要是不救棒梗的话,还有谁能救他?
所以,何雨柱没办法,受不住秦淮茹的软磨硬泡,加上时不时地给点甜头,何雨柱哪能顶得住啊?
二是希望趁这个机会,跟周济民拉近一点关系。
就算周济民不帮他带话,何雨柱也会想办法让食堂主任知道他跟周济民的关系有多好。
借此,让食堂主任升他的职位。
毕竟他已经二十好几快三十岁了,却还在目前这个炊事员的职位,拿着三十七块的工资,已经拿了五六年了。
太不应该了。
其实,早前,周济民插手食堂坏馒头事件时,已经收拾了前食堂主任卫和平。
换了一个新的食堂主任,何雨柱只要打好关系了,压根不愁升职的事。
可他脾气怪得很,偏不。
当时秦淮茹都气坏了,好几天没搭理何雨柱,何雨柱也是硬气,愣是坚持到底了。
结果,过了几天,他想服软,秦淮茹是不生气了。
新食堂主任,却不搭理何雨柱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打下手就算了。”周济民笑着说道,何雨柱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却又听前者如是道:
“你要是愿意过来帮忙,那就当主厨吧,二十元钱,怎么样?”
“嘿,济民你说话怎么也大喘气?害我这心情跟过山车似的,起起落落。”
何雨柱顿时心里有谱了,笑容灿烂地道:
“成啊,您局气,咱也不耍赖,肯定不会让您丢脸。”
“但是,话说前头了啊,能吃多少吃多少,就是不能带饭盒走,能做到吧?”
此话一出,何雨柱脸色僵硬了一下,嘴唇嗫嚅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应了下来。
他带饭盒的事,整个四合院和红星公司,基本上都知道了。
要说真的只是剩饭剩菜也就算了,可何雨柱带的压根不是剩饭剩菜,而是刚做好的饭菜,直接拿走一半。
反正,对他们这些厨师来说,拿掉部分已经做好的食物,重新摆盘一下,只要不较真,还真的看不出来少了肉呢。
周济民之所以提这一点,就是防止何雨柱带饭盒给秦淮茹,然后给棒梗这个白眼狼吃。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会恶心被坏的。
至于说同意何雨柱来家里帮忙做饭,除了看中何雨柱的厨艺之外,更多是缓和一下关系。
再怎么说也是邻居,只要何雨柱不再恶心他,和平相处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等何雨柱从周家老房子出来,屋里的秦淮茹见状,已经迫不及待地登门了。
刚走进何雨柱家,她就急道:
“怎么样?同意了吗?”
“唉,肩膀酸的很,那么辛苦干活,也没人帮忙捏一下。”
何雨柱坐凳子上,跟大爷似的往后一躺,在秦淮茹面前端起来了。
刚才搁周济民家里,他就跟乞讨的叫花子一样,小心谨慎得不行。
“德行,你还神气了是吧?”
秦淮茹嘴上这说着,手上倒是放在何雨柱的肩膀上,真给他捏起来了。
“现在可以说了吧?”
“哎呀,我这背也有点痒,要是有人能帮我挠一下,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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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面对何雨柱得寸进尺的要求,秦淮茹直接恼了,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气道:
“不说算了,就知道作践人家,我怎么就那么苦呀?呜呜。”
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子,假装哭了起来。
今儿是演技不到位,或许气氛烘托不够,秦淮茹的眼泪没有说来就来。
何雨柱直接被拿捏了,忙不迭起身安慰,倒筒子似的把事情全说出来了。
听到周济民答应了何雨柱帮忙婚宴的事,秦淮茹高兴得蹦了起来,特别是听何雨柱说,他还是主厨的时候,她更加高兴了。
一把抱住何雨柱的胳膊,惊喜连连地询问,是真的吗?
单身二十多年的何雨柱,身体僵硬得不行,虽然他看到过女神光着身子的样子。
但他可没有亲自上手接触过啊,所以这会儿的亲密接触,足够他魂儿都丢了一半。
只见他连连点头,还竖起两根手指,“二十元,他家请我当主厨,给我二十元,够局气吧?”
“二十元?”
秦淮茹的漂亮眼睛顿时瞪得滚圆,满脸不敢置信。
周家到底是有多阔气呀?咋这么有钱?
要知道,何雨柱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三十七块五而已,去外面帮人做红白喜事的宴席,一次也就是五块钱,最多七块左右。
但一次二十块钱,还是第一次呢。
“对,就是二十块钱。”
何雨柱得瑟地笑了,接着又叹气道:
“不过,人家不准许我带饭盒,所以没法给你带菜了。”
“什么?”秦淮茹顿时急了,道:
“怎么就不可以带菜了呢?他们家的宴席,用料肯定不少,你偷偷带,不要让人发现不就可以了吗?”
“你真以为人家的二十块钱是那么好拿的呀?他家的几条大狗你又不是没见过,鼻子有多灵敏,你不知道吗?”
听到这里,秦淮茹顿时泄气了。
果然,周家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不过,有二十块钱,也不错了,总好过什么都没有。
隔壁的周济民,可不知道秦淮茹的算计和不甘,他跟丁秋楠她们坐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在过两天,就是婚期了,所以南剪子胡同这边也开始装饰起来了。
新房是在南锣鼓巷这边,但举办婚宴的场地却在南剪子胡同这边。
主要是周济民的好几个朋友、同事都要来,在新房那边,肯定坐不下呀。
除此之外,周淑晴的几个同学和许一鸣的战友也会来参加婚礼,所以最少要摆五六张桌子了。
日子飞快,很快就到了婚礼当天。
一大早,何雨柱就跑过来帮忙了,今儿他也是豁出去了,跟食堂主任请假了。
后者是不乐意放他离开的,谁知道何雨柱直接说了,他是给周顾问家做婚宴主厨的。
瞅他得瑟的样子,食堂主任心中好奇,询问是哪个周顾问?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的邻居周济民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嘶!
食堂主任倒吸了一口凉气,在红星公司,根本没有人不知道周济民这三个字。
他也听说了最近周淑晴跟许一鸣要结婚的事,而周淑晴就是周济民的妹妹,公司里多少听说过这件事。
所以,一听何雨柱是给周济民帮忙的,马上就准了何雨柱的假。
有了假期的何雨柱,一大早就过来周家帮忙,把食材什么的都准备好。
结果,他刚走进周家,就闻到了香味,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下。
“好嘞,没问题,您瞧好。”
看到那些干海鲜,何雨柱两眼放光,啧啧称叹不已。
他们家是真阔气啊,这么多干海鲜,而且还全都是好货,不得了呀。
其实,何雨柱是孤陋寡闻了。
整个四合院,工资最高的是易大爷,但易大爷过的日子相当普通,连肉都舍不得买呢,更何况是海鲜。
而现在的物价,其实很低,三毛钱一斤的猪肉,对比九十九元一个月的工资,又没有买房买车的压力,换一般人,怎么可能过得那么紧巴巴?
再看周济民,他一个人就领好几份工资,光是红星公司和东北汽车公司发的工资,就一百多了。
更别说,还有衙门那边发的工资。
每月最少几百块的工资,能不吃得好吗?
等何雨柱进了厨房,周济民突然想起来,站起来冲厨房门口喊道:
“柱子哥,你吃早餐了没?没吃的话,去客厅那边吃点。”
“诶,我这就来。”
何雨柱可不会客气,早知道周家管早饭,他早饭都不吃了。
不过这会儿就算他不饿,多吃一点是一点,别等会儿忙起来了,他没时间吃呢。
“爸爸,你要抽烟吗?”
不知道何时,周清娴突然过来了,站在她爸爸身后,指着她爸爸耳朵上的那根香烟询问道。
“爸爸不抽烟,就是客气一下而已。”
周济民笑了笑,这孩子还挺喜欢管他的。
那天何雨柱递了一根烟,就被她缠着问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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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的,抽烟有害健康,所以她不想她爸爸抽烟。
“那你把烟给我吧,我交给妈妈。”
“…….”周济民顿感好笑,这小家伙,居然不信任他了。
“给你,让你妈妈收起来吧。”
他要是真想抽烟,谁能拦得住他?
何况,他是真不喜欢烟,甚至有点讨厌。
一九六三年十月二十七日,这天是癸卯年壬戌月癸卯日,宜结婚合婚订婚。
天空湛蓝,万里无云,是一个凉爽的大晴天。
南剪子胡同周家,今天将要迎来大喜日子,邻居们早早就知道这事了,小孩子们一大早就在家门口附近徘回了。
等着抢喜糖吃呢,算是沾一沾喜气。
临近中午的时候,许一鸣和他的战友们,骑着自行车把周淑晴和她的同学们给带回来了。
年轻人爱玩,他们一行人就是去外面逛了一圈才回来的。
许一鸣已经搬家了,没住他领导借给他的房子,而是把行李搬去南锣鼓巷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