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是周济民回来了,索性进来看一看。
结果,被邀请坐下来吃螺蛳粉。
然后来这里的目的全搁置一旁,先嗦粉再说。
尽管嗦的是面条,但一样很好吃。
几口螺蛳粉过后,王主任等人已经满头大汗了。
又辣又酸,果然如周济民所说的,一下子就征服了自己的胃。
嗦粉果然是美味啊,停不下来了。
一口肉,一口面条,一口酸笋等配菜,爽!
小金鱼眯着眼睛,表情里全是满意。
她对大哥提供的螺蛳粉晚餐,表示很赞,太好吃了。
盼娣和来娣两姐妹,吃得唇齿留香,就想着周大哥以后要是一直在家就好了。
可她们想是这么想的,以前周济民一直在家的时候,也没见她们如此想念呢。
“呼呼,爸爸,好辣呀。”
小娴三姐弟,一个个都伸长了小舌头,两只小手不停地在嘴巴面前扇风,想让自己的嘴巴别那么辣了。
其实她们的配菜,周济民都只是放了少量的辣椒,微辣都算不上呢。
只不过,她们毕竟是第一次吃,加上有这个氛围,所以她们才会有样学样。
“慢点吃,不要急。”
周济民笑着摸了摸她们的脑袋,还仔细观察了她们的脸色。
辣椒这种东西,小孩子是不能多吃的。
并不是说辣椒不好,而是对小孩子不那么友好。
还记得周济民自己当初第一次吃辣椒的时候,还是家里的六婶种了不少朝天椒,被六婶哄着吃了一口,当即便吐了。
超辣的!
因为六婶是湘湖省人,本身就很能吃辣。
王主任她们吃得快,这会儿已经消灭一半的量了,速度才慢慢降下来。
闲话家常中,宋大妈吐露了情况,路人举报你们把附近的街道弄得臭气熏天,所以她们才过来看看情况的。
“..........”
真是无了个大语!
不就是酸笋嘛,至于那名大惊小怪,还举报?幼不幼稚啊?
周济民还想着以后把臭豆腐、榴莲等炸弹全扔出来呢。
现在路人这么搞,那他不得不扔了。
下次去南方小岛的时候,一定要横扫一遍水果市场,把所有的热带水果,全部都收一些回空间里,自己培育。
到时候把榴莲放家里,天天熏那些路人。
“济民啊,你们家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不是违纪犯法的事,我替你们解释。”
宋大妈几人连连表态,今儿这顿螺蛳粉是直接把她们给收买了。
“那就谢谢宋大妈你们了,不过以后我会长待家里,不会给你们惹麻烦的。”
嚯!
大家都惊住了,王主任更是笑道:
“待家里好啊,虽然男儿志在四方,但你家里没个男人,靠楠楠一个人支撑着,也挺不容易的。”
丁秋楠眼眶都红了,看向周济民,眼神满是温柔。
后者点点头,接着道:
“往后会经常待家里,可能偶尔会出差,但时间都不长。”
“三餐四季,我都想陪着孩子们一起长大,把孩子们教育好。”
“不说盼望她们成才,起码她们能自食其力,不拖国家后腿吧。”
这话可是让宋大妈她们纷纷不满。
表示你可是北大老师啊,怎么这么谦虚啊?
替国家多培养几个大学生才是正理啊,还不拖国家后腿就行,哪有这么谦虚的呢?
周济民笑了笑,也没有过多辩解。
也许她们现在不明白,但过十几二十年,就会知道,未来的社会,那才是真正瞬息万变呢。
这顿螺蛳粉,大家都吃得很饱很满意。
吃过晚餐,又闲扯了一会儿,王主任她们才离开了。
客厅里,周济民催促周清娴她们赶紧去洗澡,洗完澡了,给她们讲故事。
家里卫生间多,主卧和东西厢房就有六个卫生间了,再加上公共卫生间和小跨院那边,所以,洗澡的事,很快就搞掂了。
周济民自己也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整个人都通透了。
这会儿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几个小屁孩们还不乐意睡觉。
洗过澡之后,就在炕上跑来跑去,嬉笑打闹,好不快活。
看到她们爸爸过来,就黏了上来,奶声奶气地说,爸爸可以讲故事了。
小金鱼她们也坐一旁竖起耳朵听着,老四则是拿起笔,准备记录下来。
对他来说,大哥讲故事,这就是很棒的素材了。
因为他大哥每次讲的故事都不同,对他也很有启发作用。
这次,周济民讲的是鬼吹灯的故事。
人点烛,鬼吹灯,鸡鸣灯灭不摸金。
说的是摸金校尉的故事,其实就是披着盗墓的外衣,真正讲的是古墓探险的神怪灵异故事。
其实类似这种故事,在民间流传很多。
尽管建国后不许成精,但建国前是可以的呀。
因此,周济民讲故事,直接把故事背景放到民国或者以前的年代,从来不讲解放之后的事。
反正就是瞎扯澹的东西,纯粹为了逗乐家里的孩子。
三四岁的小屁孩,其实啥也不懂。
当下可能还记得,再过几天,估计就忘得七七八八了。
等到她们成年之后,还能记住某个片段,就非常厉害了。
拿周济民自己来说,他记忆中最深刻,就是还刚会爬的时候,在家门口的水泥地上爬来爬去,因为是一个雨后天晴的下午,天空多云,温度适中,非常宜人。
也不知道为何,就这么一个片段,他一直记得。
但更多的记忆,却完全想不起来了。
当然了,丁秋楠她们也会听。
周济民也会叮嘱她们,就在家里娱乐娱乐一下就好,不要拿到外面去说。
就跟之前的盘龙小说差不多,仅限在家里。
鬼吹灯的故事才刚开始没多久,三个小家伙就全缩在她们爸爸的怀里了。
小脸蛋很是害怕,却又很想听。
“爸爸,古代真的有盗墓贼吗?”
“他们长什么样呀?是不是很凶呀?”
“为什么要挖坟墓呀?坟墓又是什么呀?”
每次讲故事的时候,总是打开了十万个为什么一样。
三个小家伙,轮流询问。
丁秋楠瞪了她们一眼,让她们别说话,乖乖听故事,要不然爸爸就不讲故事了。
这个威胁就挺好的,她们马上就安静下来了。
鬼吹灯的小故事不长,但不能完全照着读,还需要删改一下。
讲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周济民嘴巴有些干,周清怡动作很快,爬起来就来到一旁的桌子,把水杯递给她爸爸:
“爸爸喝水。”
“小怡真乖,谢谢小怡,快坐来。”
“爸爸,我也好乖的。”
小不点十分幼稚地来了一句,他妈妈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笑骂道:
“就知道争宠,平时就你最不乖了,还敢撒谎是不是?”
母老虎一出手,小不点顿时秒变鹌鹑。
周济民拉过丁秋楠的小手,朝她摇摇头,然后才开始继续讲故事。
后者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紧紧拉着。
顿时让丁秋楠羞涩不已,虽然旁边都是家里人,但毕竟不是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
小金鱼她们权当没有看到这一幕,反正他们俩有多恩爱,大家都很清楚。
因为以前没少被周济民投喂狗粮,所以眼前拉小手这一幕,只能算是小儿科了。
倒是周淑晴和黄小花两人看到这一幕,心里很是羡慕。
她们也憧憬着,自己跟自己未来的另一半,会不会也这么恩爱如初呢?
要知道,周济民和丁秋楠两人在一起,已经四年多了。
可是看他们两人恩爱甜蜜的样子,跟当初谈恋爱的时候,似乎没什么区别啊。
还是那么年轻,还是那么喜欢撒狗粮,唯一不同的是,多了几个孩子罢了。
很快,故事讲完了。
小家伙们迫不及待地提了不少问题,小嘴巴跟机关枪似的,不停地往外吐字。
旁边的老四,手指都快要抽筋了,可他依然很兴奋。
因为他感觉大哥今天讲的故事,很不一样。
新颖有趣,文字用的也恰到好处,可读性非常高。
要是写成书的话,肯定会大受欢迎。
还没应付好三个小家伙的周济民,听到老四的声音,没好气道:
“就知道抄书,能不能有自己的原创性?赶紧过来帮我按住这个三个小家伙。”
老四嘿嘿一笑,走过来把小不点给抱走了。
小不点很不情愿,就要撒泼,被他四叔一巴掌打在屁股上,给憋了回去。
看到姐姐还在爸爸怀里撒娇,小不点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不行,等下爸爸哄我睡觉的时候,我也要在爸爸怀里撒个够本。
很快,周济民也左右抱着两个孩子,把她们抱回她们的房间。
房间里的大床上,三个孩子还想蹦蹦跳跳,被周济民一个眼神制止了。
“都乖乖躺好,别闹了,你们该睡觉了。”
“爸爸你刚才抱姐姐那么久,我也要抱抱。”
满脸黑线的周济民,不得不抱着小不点,真的是,什么都要平等才行。
小屁孩,真难哄!
“好了,睡觉了。”
让她们仨都躺好,周济民给她们都盖好被子,又听小娴说,爸爸你还没亲我们呢。
少一个步骤都不行!
啪!
屋里一下子变黑了,门也关上了。
黑暗中,三个小家伙可没有那么听话呢,等了一会儿,小怡第一个开口:
“姐姐,爸爸刚才说的那个老怪到底有多大呀?”
“我哪知道呀。”
“二姐,要不等下我们去隔壁吓爸爸妈妈好不好?我听妈妈说,穿白色衣服很容易吓人的。”
“小不点你真坏。”
正当周济民以为女儿是自己的贴心小棉袄时,没想到她们画风一转,道:
“对,穿白衣服哪够呀?爸爸妈妈才不怕我们呢,大姐要不你披头散发?这样会更像一些。”
“嗯,爸爸经常不在家,爸爸刚回来我们就这样吓唬他,不是很好吧?”
仨小家伙商量了一会儿,好不好的,只有吓过才知道。
然后周清娴爬起来,下床,踮起脚尖,打开灯。
没等她们仨准备好,周清怡和小不点看到了站在门后的爸爸,顿时尖叫一声,然后倒头便睡。
周清娴回头一看,也是吓了一大跳。
“爸爸,你怎么还在这里?”
不愧是老大,心里素质一流,够澹定的。
“你说呢?”周济民没好气地应道,上前抱起她,大手在她屁股上就是一巴掌:
“我要是不躲在房间后面,还不知道你们仨居然在密谋策划吓唬我和你妈妈呢,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惊不惊?
???意不意外?”
床上的两个小家伙已经被吓坏了,特别是刚才那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她们都觉得自己的屁股也很疼呢。
嘴巴一扁,周清娴哭了。
呜呜!
哄不好了。
“我都没哭,你咋还先哭上了呢?”
不得不说,小屁孩这一招,挺好用的。
想把她放回床上,周济民却发现小家伙把自己抱得很紧。
“好了,乖,别哭了,赶紧睡觉,爸爸明天早上再收拾你们仨。”
哇!
一听明天还要被收拾,周清娴哭得更厉害了。
蒙着头假睡的周清怡和小不点也知道躲不过去了,赶紧坐起来哭。
大门被推推开了,丁秋楠和周淑晴也进来了。
看到三个小家伙哭成一团,都傻眼了。
刚才小家伙们一声尖叫,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等周济民简单解释了一下,丁秋楠和周淑晴都哭笑不得起来。
一是对三个小家伙的胆大包天行为感到好笑,居然想到吓唬爸妈这样的招儿,二是对身为爸爸的周济民居然也这么搞怪。
为了检查自己孩子是否真的乖乖听话睡觉了,居然躲在屋里面,有这么坑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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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的套路,丁秋楠和周淑晴除了表示佩服之外,就剩下无语了。
估计孩子们这么搞怪捣蛋,也是随了他的性子吧。
“别站着了呀,快帮我哄她们。”
听到周济民的话,丁秋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但还是行动起来。
有了她们两人帮忙哄孩子,很快就让三个小家伙安静下来了。
看她们重新躺回床上,周济民道:
“可别再这么调皮捣蛋了,下次想让我哄你们,哼哼,门都没有,你们是哄好了,谁来哄爸爸?”
三个小家伙齐刷刷地举手:我来哄!
“好,这可是你们说的,记住你们说的话。”
周济民点头,还指了指丁秋楠和周淑晴道:
“你们妈妈和大姑作证,爸爸不高兴了,你们要哄爸爸,听到没有?”
瞅她们乖乖点头,周济民才神色稍缓,然后起身离开了。
屋内再次陷入黑暗中,她们不敢说话了。
只不过黑暗中,睁大眼睛。
她们想等一会儿,等爸爸走了再商量事情。
结果,她们等着等着,很快就睡着了。
因为太困了呀,闹腾了这么久,情绪起伏不定,精力早就被折腾得差不多了。
所以,眼皮子很快就打架了,然后就睡着了。
客厅,周济民看到丁秋楠刚听完墙角回来,不由好笑道:
“怎么样?我都说过了,她们肯定不敢再行动了,而且也差不多到点睡觉了,肯定也困了。”
后者竖起大拇指,“还是你厉害,行了吧?”
饶是她在家带着孩子,也不如周济民了解孩子,不佩服他都不行。
“大哥你真厉害。”老四忙拍马屁道,然后马上把自己的纸和笔递了上去:
“大哥帮我看看?”
接过来之后,随手翻看了一下,周济民笑道:
“不是说短期内不写了吗?要厚积薄发?这么快就手痒了?”
去年夏天的时候,老四他自己就说过了,要好好沉淀沉淀,因为他觉得自己文笔不行,构建故事的能力也太差,对话更是十分幼稚。
因此他自己说要多看书多积累的,短期内不再动笔了。
“那个,大哥,我发现光是靠记笔记,用处不是很大。”
老四讪讪笑着,稚嫩的脸庞上,多了一些成熟稳重。
“但我发现,我自己动手写的时候,脑子就灵光多了,很多记下来的文字,我也能很快记住了。”
一听他这么说,周济民倒是很开心。
没想到老四还真的很有写作天赋呢。
在十二岁的这个年龄阶段,他能有这样的进步,已然非常不错了。
别人是厚积薄发,但周济同靠着练习写作,靠着多阅读书本,也渐渐养成了习惯。
就老四现在的水平来看,多少也有点底子了。
“你这样做是没错的,但不要沉迷于练习写作,更多的还是要靠积累。”
周济民点评了一下,看了看时间,也挺晚的了,便打发老四回去睡觉。
同时还叮嘱他,不允许熬夜,特别是熬夜看书,抓到一次,就打一次。
老四哪敢不听话?
等老四一走,周济民便拉着丁秋楠回了房间。
两人许久没见,自然少不了一番耳鬓厮磨的温存。
“济民,你真的不离开了?”
刚才他跟王主任说的时候,丁秋楠就很开心,内心都快要被喜悦的心情给炸开了。
如果周济民真的不再出去了,那意味着她又可以恢复以前的那种生活了。
她不想再管这管哪的,只想依赖他,然后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将她搂紧在怀里,周济民笑道:
“是的,领导这次松口了,让我回来京城上班。不过,应该需要外出,不可能一直呆在京城。”
察觉到她身体一僵,周济民又道:
“不过,你放心吧,出差的时间不长,我肯定很会解决问题,然后尽快回来。”
“希望你说到做到,我可不想一直守活寡。”
“瞧你这话说的,我之前出去,也不是一直没回来呀。对了,前段时间,我见到你弟弟了。”
丁秋楠瞬间激动地坐起来,大好风光被周济民一览无余。
可她没在乎这些,她更想知道她那个弟弟的消息。
“真的?”
“真的,也不怕着凉了,快趴回来。”
等她重新躺在怀里,周济民便把丁小川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报喜不报忧,这是优良传统。
况且,丁小川在那边的事,可是保密的。
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周济民所待的62小镇,保密级别更高一些。
没说丁小川受伤的事,只说他长高了,也壮了很多。
还说丁小川跟娘们似的,见到他就一直哭,惹得丁秋楠哭笑不得,给了他一巴掌。
“他真的没受伤吧?”
聪明如丁秋楠,听完之后,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你说呢?受伤了我会不跟你说吗?就算有伤,有你老公在,这能算是事吗?”
“瞧给你能的,你最厉害了好吧?”
提起厉害两个字,周济民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厉不厉害,你不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吗?
被他这么插科打诨,这事儿很快就敷衍过去了。
尽管丁秋楠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但这会儿已经忘了。
两个小时后,她已经彻底昏睡过去。
看着她娇艳的脸蛋,周济民心里有些愧疚,没办法,丁小川的事,不能说,所以他只能撒谎了。
一夜无话,转眼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他再次出门了。
每次回来,他都已经习惯了早起,然后去逛一逛鸽子市,给家里添置点东西。
只不过,这一次他刚出门没多久,就发现身后有人在跟踪自己。
“什么玩意儿?还有跟踪自己?会是谁呢?”
跟他有过矛盾的人,可不少啊。
细数下来,一个巴掌都算不完。
昨天下午他刚回来的时候,也没有保密,很多人都知道他回来了。
那么被人蹲守,也很正常。
只不过家里有旺财、大黄它们,那些人肯定也不敢靠近家里,只能远远蹲守。
心里思索的时候,周济民已经想着如何把身后的尾巴给逮着了。
追踪与反追踪技术,他早就熟练于心了。
但,当他准备反击回去的时候,对方却突然消失了。
远远跑开了,这让他很是郁闷,同时脸色无比难看。
这样的敌人,如附骨之疽,如鲠在喉,实在是令人恶心。
不行,得想办法把人给逮着才行,要不然天天被对方惦记,也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