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月有些疑惑:“哪几位?”
许义阳嘴角微翘:“刘承胤、袁达和张政!”
望江楼是长沙最有名的酒楼,一向是接待达官贵人、风流名士的地方,也是张家的产业。
在别人家里请别人吃饭,许义阳这个钦差也真会选地方。
但张政不是朝廷命官,许义阳只有在张家的地方请刘袁二人才能好把张政附带上,而且让李秋月写请帖,也在暗示感谢张政赠女之意。
夜晚,许义阳依旧是倒下便睡,女人的感觉敏锐,虽然一切如常,但李秋月隐约感觉会有不寻常的事情要发生。
次日巳时,许义阳携美人领张大武等二十个士卒前往望江楼赴宴。
张政早在那里等候,不久刘承胤到达,最后才是袁达,后者一进门就连连告罪。
张政安排得颇为妥当,除了李秋月陪伴许义阳,袁达和刘承胤也各有歌姬陪伴。
先上酒食,再献歌舞。
袁达和张政已经听李秋月说过,这个钦差大人虽然没有被美色迷惑忘记差事,但待在公馆中一筹莫展,所以两人原本还有一分的戒心现在一点也不剩了。
席间欢声笑语,因许义阳今天喝酒浅尝辄止,众人的酒都喝的不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许义阳摆手命歌女退下,然后说道:“本钦差来长沙府,得诸位热情招待,心里感激得很,今天诸位兴致不错,本不该说煞风景的事,但本钦差这趟差事还需诸位帮忙,否则回南京无法向楚王殿下交代。”
许义阳直接说楚王李毅,不说朝廷以示坦诚。
袁达连忙回道:“钦差大人勿忧,抗税一事已有结果,只等堵总督回来核审后,便会给钦差大人一个交代!”
“本钦差怎么听说此事与张家主有些牵连!”许义阳把矛头突然指向张政,这可把张政吓了一跳:“本钦差听说宁乡县那两家矿场都是张家主的族侄开的,张家主也有股份!”
“这里面怕是有误会!”张政把身边的女子推开。
许义阳接着又道:“张家主是长沙士林元老,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怕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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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政干笑道:“钦差大人说笑了,也不知是谁在背后诬陷我!”
许义阳又道:“谁也没有诬陷你,张家在长沙可是一霸,张家二公子巧取豪夺,张家三公子欺男霸女,本钦差近日收到的状子可不少!”
袁达暗自吃惊,刘承胤只在喝酒。
张政明白了,今天这顿酒只怕不是那么好喝的,他伸手把酒杯推到地上,酒水伴随白瓷碎片乱飞:“钦差大人莫要血口喷人!”
许义阳冷笑道:“本钦差虽然为抗税案而来,但若有别的冤情,也不能不闻不顾!”
“你要把我怎么样?”张政大怒,站起身来就要拂袖而去。
这时,门外走进来四个人,均是腰跨短刀,为首的张三武在三兄弟中身材最小,长得像一只干猴子,只有一双眼睛精光四射。
刘承胤抬起头来,眼神逼向许义阳。
许义阳朗声说道:“本钦差奉朝廷之命到长沙办案,既然袁知府一直有难处,本钦差只能亲自动手,袁知府和刘总兵稍安勿躁,无需多久人证物证就会送到,本钦差且让两位看个明白。”
袁达大惊回道:“钦差大人是不是弄错了,案犯已经被抓捕,正关押在大牢中,与张家主没有关系!”
许义阳面色不变:“有没有关系,等一会就知道了!”
刘承胤收回目光,靠在椅子上不再说话,他虽然不乐,但这场戏与他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