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涿缓缓的拔出寒光剑,他与寒光剑相同,拔剑的每一下都让他煎熬。
“当”的一声,寒光剑落在地上,发生了沉闷至极的声响。
季涿双腿一软,跌坐在江澜的身前,手边是被黑色匕首斩断的锁链。
他低垂着头,看着冰冷的地面,然后声音里满是痛苦的说道;“江澜,我是心魔作祟,我从来都没想杀你。”
江澜闻言笑了,只是这次的笑声是说的出来的嘲讽,她缓声说道;“师尊,心魔作祟到三番四次想要将我置于死地?你难道不知道,你在清醒的时候,偶尔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恨意吗?”
季涿闻言一僵,他抬头看向江澜,视线扫视着她那张熟悉却陌生的面容。
良久,季涿开口说道;“如果,我说我恨的只是跟你相似的人,你相信吗?”
“有多相似,能让你一介仙尊,最终委身与我?”江澜看着季涿,那双瑞凤眼中露出了几分笑意,只是季涿低垂着着头,只听到她清冷的嗓音。
“没,没有,我知道是你,我那时候很清醒。”季涿开口说道,声音里满是慌乱,语气甚是急促的解释道。
江澜闻言没有说话,伤口处的鲜血在她灵力的作用下减缓了流速,但是看起来依旧触摸惊吓。
她缓缓的坐回到床边,从床边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白玉瓶。
季涿久没听到江澜的声音,听到她的动静后抬眸望去,在看到她手中的白玉瓶后愣住。
那是江澜给他准备的上等疗伤灵药,紧紧是因为担心被锁链捆绑的脚踝,在走动间伤到。
江澜感受到季涿金紧迫的视线,但依旧置若未闻般将白玉瓶里的药膏,涂抹到自己的伤口处,动作缓慢的刻意做给季涿看一般。
如同上刑。
一个人被圈养太久后,会逐渐的对外界恐惧,同时的会对那个时常与她相对的人产生浓烈的依赖。
季涿坐在地上,抬眸看向江澜,这一刻,他甚至想要不顾尊严的对江澜祈求。
他不想江澜这般冷淡,他嘴唇微微蠕动,但始终未发一言。
江澜将空掉的白玉瓶随手一丢,那白玉瓶顺着力度,滚到了断裂的锁链旁,发出了细微的碰撞声。
季涿听到声音一僵,他控制不住的抬起头来,眼尾微红,为他那张精致俊美的面容增添处绮丽魅惑的神色。
这种绮丽魅惑,只有真正的与女人相爱后的男人,身上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