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厉害。

苏言自愧不如，对她能够成为盛叶的徒弟也没有半点怨言。

阮羽并没有注意到大家的异样，只是淡淡开口：“盛老师，我恐怕不能答应您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

“为什么？”盛叶问。

她解释：“我已经有老师了，如果再拜您为师的话，对你们双方都不太合适。”

阮羽也很无奈。

她这方面自然也不是自学的，有人教她。不过现在那位老师并不在国内。

盛叶愣了愣，倒是也能理解。

这么优秀的苗子，要说她没有老师，那绝对不可能。

“原来是这样，那就没办法了。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你老师的名字？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你的老师想必应该也是位能人吧？”

他真想知道，到底是谁拐走了阮羽。

阮羽尴尬一笑：“我老师平时很低调的，盛老师你可能不认识。而且他也不太喜欢我到处拿他的名号说事。”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

盛叶满脸写着惋惜，如果阮羽没有老师，说不定他就能成功了。

一旁，苏言盯着阮羽的脸怔愣了片刻。

阮羽的眼界果然和他们不同，如果是他，在能够获得成为盛叶徒弟的机会的时候就已经喜不自胜了，可阮羽看起来却并不在意。

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夜晚即将来临，裴湛听闻她今天去了实验室，最近又确实没怎么见过她，还是开车去了京大。

出门前还听话地换了一辆低调的车，站在门口等人。

收拾好东西，阮羽从实验室出来，苏言紧跟其后。

“学妹，我能问问你都是怎么计算的吗？在心里列公式？然后再进行计算？”

他突然出声。

自从那天从酒店离开之后，这还是阮羽第一次和苏言说话。

他长着一张极其好看的脸，疏离中又带些许诱惑，就连声音也充满了磁性。

难怪是全校女生心中的男神。

“嗯，大概就是你说的那样。”

阮羽回应了一声。

苏言微微蹙眉，短暂地沉默下来，似乎是在心里演算了一遍，有些吃力地说道：“你很厉害，我做不到你那么快，而且光靠记忆力，还是有些困难。”

她顿时被逗笑，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你也很厉害，我只是记忆里稍强一些而已。”

苏言点头，看了一眼现在的天色，还是开口：“已经很晚了，有人接你吗？”

阮羽思索了片刻，她和裴湛都离婚了，那男人应该不会接她吧？

“应该没有吧，我也不确定。”

“晚上走夜路很危险，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送你一段路。你家住哪里？”

他的声音依旧很冷淡。

阮羽看得出来，只是出于绅士风度罢而已。

不过她待会儿还要去酒吧，总不能带着苏言一起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好，那你路上小心。”

“知道了，学长你也是。”

话音刚落，苏言便转身离开，半点都没带留恋的。

阮羽看着他的背影，不掩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