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邀功一般。

裴远对他们的辱骂保持沉默，没有辩驳一句半句，只是静静地坐着。

他身后的人忍不住了：“这次生意没谈成，难道不是因为有人从中作梗吗？大少爷的能力绝对优秀，不过是温格实验室的人不懂市场罢了！”

说着他还故意看向裴湛，示意大家是因为裴湛才失去了这次合作。

大家都清楚最近裴湛和裴远斗得火热，迅速将视线投向裴湛。

难道真的是裴湛做的？

可他从来都不是不顾全大局的人啊，怎么会做如此出格的事？

“如果你们口中的从中作梗，是指我夫人阮羽因为不满你们的谈判态度而终止了谈判的话，那么我就承认了。”

裴湛突然开口，声音极其冷淡，“不过你们要知道，对想合作的机构的老板说难听的话，被拒绝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言下之意就是，一切都是裴远和他的属下的错。

但比起这个，大家的注意力反而被另一件事吸引。

阮羽终止了谈判，合作机构的老板。

也就是说，阮羽是温格实验室的，老板？

这听上去多少有些荒谬了，几乎没有一个人敢提出来。

“不管怎么说，阮小姐都只是温格实验室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哪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让温格实验室的老板拒绝我们？再说了，阮小姐也是裴氏的人，拒绝裴氏有什么好处？”

“就是啊，你们说谎都不大草稿的，就算是阮小姐背靠着裴总和裴氏，那谈判的人也是裴氏的人，温格实验室的人也不至于光听阮小姐的。”

“你们那是不知道！阮小姐明明就是……”

裴远身后的人刚要把阮羽的身份爆出来，就被裴远瞪了一眼。

他立刻噤声。

要是让裴氏其他高层知道阮羽的利用价值，岂不是更加赞成裴湛牢牢把握裴氏？这件事绝对不能公开。

裴湛目光轻移，似乎猜到了他在打什么算盘，唇角微微勾起：“行了，损失我已经挽回了，和温格实验室的签约合同我也已经拿过来了。”

“各位请过目。”季泽将合同摆在桌面上，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有件事反正你们看过文件之后也瞒不住，我就提前说了。我们裴氏还没有那么大的脸面让温格实验室顾忌我们，太太就算是带着裴氏女主人的身份去也不可能让他们改变想法，不过……”

“她本人是温格实验室的创始人，这份合同也是她亲自签的。”

裴远的眼皮跟着抽搐了一下。

他们不是一直藏着掖着吗？怎么现在又自爆了？

本以为裴湛他们不会主动将这件事说出来的裴远现在的心情极其复杂。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刚才离谱的猜测被证实，所有人都呆住了。

“阮小姐竟然是……天啊，温格实验室不是十年前就已经建立了吗？怎么可能？阮小姐怎么可能是创始人？”

“裴总，您是在开玩笑吧？就算这文件上签的是阮小姐的名字，那也不能证明她就是温格实验室的老板啊！”

裴湛漠然道：“你们不认她，难道还不认温格实验室的公章吗？”

众人这才低头，看见了那枚印在合同上的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