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韫气急,也想要高冷和傲气一回,才想要硬气的让黎苏把自己放下,喉管之中就冒出一股腥甜。
是真一口血把自己卡住了,她忍不住急急咳了几声,直到咳出两口血来,才舒服了点。
面上却因为这番动作和方才的咳嗽,染上了几许病态的血色。
心口更是一阵阵的发闷,眼前有些叠影出现,体内的伤势在不断的积压。
黎苏见状,脚步加快,眉间皱的更紧,直接推开了水榭尘封多年的大门。
慕容韫努力集中精神,颇为艰难的调动着体内的灵气,牵动着太素诀勉强的转动着,总算是没立即晕了过去。
待到她的目光聚拢,叠影消失,黎苏已经将她抱进了水榭。
慕容韫下意识看了眼四周,有些意外,这处宅院看着荒凉又无人打理。
可这水榭里头,虽也是有着尘埃,却不如想象之中的脏乱破败。
摆设布置相当雅致讲究,非是普通权贵的模样。
黎苏似乎很熟悉这里,没什么迟疑,直接将慕容韫放在了水榭侧面靠近窗户临近水池的,一处尘埃少些的软榻上。
他的动作极轻,又带着小心翼翼,慕容韫甚至有一瞬间的错觉,好像自己是被对方珍视的宝物一样。
只是没等她多想,面前的黎苏将她放下之后,就......脱起了衣服?
“你?!”
这直接惊的慕容韫张开了口,可还没有多说,黎苏便将脱下的外袍直接围在了慕容韫身上......
带着体温的白色外袍软软的,不厚实,但是披上的一瞬间,好像把寒冷都隔绝在外了。
慕容韫身上披着白袍还下意识扯了扯......顿时又把口中的话吞了回去,只是面色有些古怪,又有些赫然。
她可能刚刚有被雷霆劈到脑壳,黎苏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坐怀不乱的活神仙啊。
就她目前这幅尊荣,对方直接找块镜子照都比她好看太多。
怎么可能会对她有什么想法,非要说是想法,杀人灭口的可能性可能还高些......
不过话又说回来,黎苏会知道脱衣服给她披,也算是日出西方,不可思议了。
而且还是在她刚刚冷言相对之后......
许是内伤太难受,慕容韫的大脑有些迟钝,却又在胡思乱想起来。
黎苏内里穿着同色的白袍,灵力充裕,没了外袍也并不打紧。
他只是垂下眼,看着榻上的慕容韫,因为先前无意惹怒了对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拿她如何。
慕容韫小脸脏脏,东一块西一块的沾着泥土,外面裹着他的外袍,乱糟糟的银发随意堆积在肩膀上。
像是一只受了伤又炸了毛的猫,直到她一阵咳嗽,面色上又添了几许薄红。
她似乎发热了。
黎苏手指微缩,最终还是弯下腰,测了测慕容韫的额头......确实有些烫。
还好,这短暂的触碰,慕容韫并没有伸出爪子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