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骆明达面上挂不住了,当下开口呵斥。
呵斥完了,才发现那踹门的人还是个熟面孔。
“骆柳?”
这不是旁系那个侄子吗,自他儿子废了之后,行事真是越发放肆张狂。
现下竟然连基本的礼仪教养都不讲了,就凭借他,也想继承?
“你的礼仪教养,都去哪里了?叔父这里议事,也是你一个后辈能强闯的?”
骆明达当即教训出声,别以为有柳家在,他就可以肆无忌惮。
骆柳今年未满三十,平时行事很是谨慎,尤其是在骆明达在府上的时候。
哪怕是被他那个废物儿子骆无期羞辱,也只能忍气吞声。
可是,今晚之后,这一切都会不同,哪怕为此,骆家要伤筋动骨,但怎么样也比毁在这个老顽固的手中要好。
他一改平日里的谦和模样,脸上带着大义凛然。
“叔父,您可少给侄儿扣帽子,侄儿担待不起啊。”
骆柳说着,踩着那已经被踹在地上的上好雕花木门,进了屋,骆明达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骆柳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还带来了好几位上了年纪,资历高的骆家族老。
一众人陆陆续续走进,居然有二十人之多,等他们进来了,他的心腹管家才有机会挤了进来。
心腹管家一见到骆明达,连忙小跑过去,对着骆明达一阵耳语。
慕容韫见此,柳眉一挑,又慢慢悠悠的坐了回去,姿势软绵,和骆明达此时如临大敌的表情全然不同。
她一手摆弄着小红旗,一手端起还温热的清茶,开始看起戏来。
蔺陵见此,就不再挡在慕容韫面前,省得妨碍了她看戏的好心情,十分识相的站到了身后,手却不曾从腰间武器挪开。
骆明达额间开始冒汗,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些平日好面子又德高望重的族老,宁愿站着,挤在一处,也不曾靠向慕容韫那边。
一时之间,偌大的正堂,唯有慕容韫是坐着慢慢悠悠吃瓜的。
首先朝着骆明达发难是其中最年长者,他手中的拐杖狠狠朝着地上一戳,发出沉闷的响声。
“骆明达,你年纪大了,也昏了头了!”
“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骆家不是你一个人的,从今日起,家主之位,你就传给小柳吧。”
这话,尤其是后半句,这老者居然说的轻飘飘的。
骆明达听了这话,后脑发热,传给骆柳?一个三十都不到的黄毛小儿?
一个连修灵天赋也远不及他的后辈?更是一个旁系的人!
哪怕此刻说这话的是他的亲叔叔,是骆家的嫡系,他也绝对不允许。
“二叔父,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就算是要传,也绝对轮不到他骆柳!”
骆明达没想到,今晚会出这么多的变故。而他的敌人,慕容韫,此时正喝着茶,在边上看着他的笑话。
意识到这点,骆明达脸色涨红,此情此景,简直是他一生最为羞耻之时。
可他不知道,这一切,还只是开始。
“何况,本侯乃是骆家家主,族长,更是八阶灵修,哪怕是叔父,也没权利罢免本侯的家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