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心病还要心药医,你能跟我讲讲你在愁闷啥吗?”江平安问道。
高俊玲微微点头,又犹豫的看了一眼边上的何雨水。
何雨水倒也机灵,知道有些私密事儿她不方便听,连忙起身微笑道:
“平安哥,你们聊,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着,就摆摆手,出了房间。
待何雨水走后,江平安拍了拍她的手,含笑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嗯,你能先把手放开吗?”高俊玲脸羞红道。
江平安却缓缓摇头说:“你心里在害怕,我能感觉出来。”
“握着我的手,心里是不是要踏实不少?”
高俊玲默默感受片刻,轻嗯了声,没再计较,握着他的手反而更用力了些。
她深吸了口气,组织了片刻语言,开口道:
“事情还要从我和厚墩子结婚当天说起……”
她把厚墩子有疾,以及想跟她离婚的事大致讲了一遍,然后叹气道:
“我知道他心里有气儿,不但埋怨我的家人,对我也很厌烦。”
“他总说只要面在对我,就抬不起头来,找不到男人的尊严。”
“可我又没跟他计较什么?这些年我不安安分分跟他过来了?”
“最近一两年来,他一直要缠着我离婚,我自然不肯答应。”
“我们这么多年的风雨坎坷都过来了,为什么就不能继续过下去?”
突然,她又抬头直直的盯着江平安,期待问道:
“江主任,你医术这么好,能不能治好厚墩子的病?”
江平安缓缓摇头说:“他这是受的物理伤害,又过了这么多年了。”
“想必这些年你们也找过不少医生,这玩意儿本就脆弱,药石难医啊!”
如果只是小毛病,或者心理疾病,倒还能对症下药。
但厚墩子是被冻的,关键的地方已经冻死了,这根本不是医术能解决的。
就像许大茂一样,从小就被何雨柱踢打,也是不能治的。
幸好功能还在,比起厚墩子倒是要幸运许多,至少还能过正常人的生活。
高俊玲期待的眼神逐渐暗澹下来,呢喃自语道:“老天爷不公啊!”
“我想问问,既然他觉得你们两人相处痛哭,你为何不成全他?”江平安道。
高俊玲回过神来,苦笑道:“他是因为我家人才这样的,我离开他于心不忍。”
“看来他也没错,你果然是在可怜他,怜悯他。”江平安点头沉吟道。
“但你这样,不觉得太自私了吗?你为了自己能心安,却仍然要让他憋屈。”
高俊玲脸色一变,连忙道:“不,我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得了,你刚才也说你们已经分居几年,就算有感情也澹了吧?”江平安道。
“你为何不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这样拖着两人都难过啊!”
高俊玲看了他一眼,幽怨道:“世人都劝夫妻和,哪有劝夫妻散的?”
“呵呵,那啥,你们这情况不是特殊吗?”江平安干笑道。
高俊玲脸色微红,低头看了一眼两人握紧的双手,小声道:
“你别骗我,我又不傻,你就是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