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宣布演习,这他妈是宣战!
我、半布拉、老鹞鹰、央荣,我们四个在办公室愣是活拉儿琢磨了半个多小时,到底也没整明白包少爷到底是哪根筋儿搭错了。
我都想打个电话问问了,要不是不愿意上杆子挨这顿骂,我真把电话打过去了。
“爷,能不能是东掸邦动手了?”
半布拉对军事上的事不了解,这才有了类似的推论,他那意思是,如果是东掸邦动手了,那就说得通了,包少爷一害怕,把部队调到边境线上属于正常。
“那能是演习么?”
对!
这事闹心就闹心在这儿。
东掸邦真动手了,佤邦能发一个演习的通知么?
这要放在东北,属于人家都掏刀冲你走了过来了,你还能傻愣着在那喊:“你别动啊,你再往前一步我报警啦!”
肯定得跑啊,跑不了就得干了。
“你等一会。”
我拦了所有人一句:“我之前和大包总交流过,他就好整这个阳谋,你说,能不能是包少爷为了夺兵权,先下达一个命令,看将领们会不会不服从,万一不服从,正好趁机夺权?”
“爷,你怎么了?”
半布拉看着我直卡巴眼睛:“那也不能选这种时候吧?”
“你说那招,咱们用合适,咱们这儿平稳,可以那招来夺权,毕竟不服从命令这回事,从古至今都算是毛病。”
“可放佤邦,合适么?”
“众将领都憋着谋权篡位呢,这时候你逼他啊?”
“那不……”他没好意思往下继续说。
这也是我的想法第一次被半布拉推翻,可问题是,我们一屋子人,愣琢磨不明白包少爷一个人的意图了,你说气人不?
这就像是好不容易熬到了现代,机器也有了、技术也发达了,可古代的工艺你生就摹仿不出来了。
细雨下着,司法委办公室让我们几个人抽烟抽的和着火了一样,不得已得打开窗户放烟才能舒服点。
央荣看着我问了一句:“老许,那咱们定好的事……”
“忍忍。”
回答完这两个字,我再度开口:“半布拉,马上以司法委的名义向百姓宣布从今天开始实施战时宵禁,任何人七点天黑以后不许上街,不准出城。”
“我这就去。”
我望着半布拉离去的身影,独自嘀咕着:“我把战略意图都藏这么深了,总不会被发现吧?”
……
小勐拉。
身材强壮到如同健美先生一样的男人在会议室内面对一众军官皱起了眉,他是林闵贤的儿子,也是眼下东掸邦的话事人,阿德。
“各位的意思呢?”
当这句话问出,其中一个极为精明的男人沉吟道:“佤邦天要塌了。”
“这包少爷走出了这步臭棋,摆明了逼着佤邦众将君臣对立、趁机夺权,他扛得住么?要是能扛得住,这群人的军权早被夺了,等不到今天。”
“我觉着,咱们就应该坐山观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