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索死了。
尽管我看不见监控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能看见那台车在监控下不停的摇晃,随后,出现了开枪才有的微光在闪。
我还见了车里有个家伙打开了汽车后门儿跑了出去……
唯独没看见赛索从车里走出,哪怕踉跄着。
所以我觉着赛索死定了。
我还觉着自己也死定了。
“老许!”
黑夜里,二楼楼梯处,芳姨的猫着腰一步一步的在往下边走,等她走过来时,我几乎是拼着命冲了过去,根本顾不了那么许多的抓着她头发拽到了墙边。
哒哒哒哒!
等到了墙边,才刚用自己的身体将她挡住,我方才走过的地方就被一排子弹崩起了一溜尘土。
“你他妈下来干什么!”
我愤怒的瞪着她,那一秒,真的很想一嘴巴抽到她脸上。
芳姨非常紧张,把嘴唇窝回到嘴里润了点唾沫这才不敢看我的低声说了一句:“老许,要不咱们降了吧?”
我半天没说出来话!
我借着月色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就这么看着!
“你说什么?”
芳姨好像很有理一样说道:“反正也打不过,降了怎么了?!”
“这都什么时候,命都快没了,还在乎什么面子?”
她好像还挺有理!
我这个心呐,好像要翻个儿了,脑子有点供血不足似的,总感觉‘忽悠、忽悠’的。
“你妈可还在楼上呢?我肚子里还有你们老许家的种,让你投降怎么了!”
啪!
我实在忍不了了,抬手就一个嘴巴打了下去,芳姨让我打的整个人横向倒地,挣扎着想往起站,可脑袋实在太晕的没站起来,又摔倒了。
“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我用枪指着她,万万没想到本应该背叛的老鹞鹰成了勇士、没什么交情的赛索和果敢同盟军同归于尽,结果天天躺一个被窝的女人竟然让我投降!
“整个勐能谁都能降,只有我不能,你他妈的想不明白啊!”
她似乎听懂了,坐起来冲着我喊:“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无非就是想要勐能这块地盘,你给他们不就行了么?”
“自打你接管了勐能,我们谁过过一天安稳日子?”
“不是今天打枪,就是明天家让人给围了,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了!”
我这满腔子的血在往脑门儿上撞,此时,窗外的呼喊声传了过来。
“许锐锋,你输了!”
那耀武扬威的劲儿,好像他大佬彭已经捏住了我裤裆里的星辰。
可,他这辈子应该都没见过这么回答问题的东北人。
“我他妈知道,我x你妈的!”
正在气头上的我,‘嘡’一句话就骂了回去,给喊话的大佬彭都骂愣了。
按理说这话是应该胜利者来说的,他哪见过这么反着来的。
我看着芳姨,咬牙咬得脸都要抽筋儿了,许久才说出一句:“你从楼上跑下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当初你上杆子要留下的时候,我许锐锋有没有拿出全部家产来劝你走?”
“当时你怎么说的?”
“你以为那是放屁呢?捂被窝里当看不见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