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
老乔笑疯了,就在他那间别墅的地下室里。
我刚见着他的时候,他如同一个孤寡老人一样,一手拿着枪管、一手拿着麻布,将根本没使用过的枪管上油后积攒的油泥擦下,再从新上油,如此往复着。
可我说完了今天的电话,老乔眼泪都要乐下来了,就像是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似的。
他在颤抖中转头看向了我,问道:“他真这么骂的?”
“嗯。”我点了点头。
“那他知不知道电话边上有可能是什么人在听着?”
我回应道:“我没敢告诉他,我怕他吓死。”
老乔就跟老顽童一样来了精神,冲着我说道:“快点,把他叫过来,让我玩会儿。”
从他说那句‘知不知道电话边上什么人在听着’,我就知道这老家伙又在想损招,不过,还好不是什么大事。
我转身走出了地下室,顺着酒窖到了楼上,当看见了‘塞拉囧’,他正望着一个空空如也的展示柜发呆。
“老板,这么好的别墅,怎么展示柜上什么东西都不摆啊?”
我看了一眼,回应道:“摆了,原来摆的都是只开了个窗的玉石原石……”
“东西呢?让我看一眼呗,人家都说赌石赌石的,是不是就是赌的这东西?我还没见过呢。”
我拍了拍他肩膀,说了句:“东西都在我家,等完事了,去我家看。”
“你……家……”他看向了我。
“这不是勐能县长乔老的别墅么?”
“对啊。”
“那东西怎么在你家?”
我没搭理他,就没必要和他再说一遍包总是怎么要把这些东西给我,结果第二天老乔就打发人把这些东西都送到了我家的。我只是顺手打开了旁边的柜子,将里面上满满一柜子的白盒中华烟拎了两条夹在了腋下,说了句:“你哪那么多问题?”
“赶紧跟我走得了,老乔叫你呢。”
说着话我引领着他走向了地下,那时,老乔已经出现在了酒窖,地下室内的内容自然不会让他看见。
“老爷子,我从你柜子里拿了两条烟。”
“你等会。”老乔喊住了我,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是不是开车来的?”
“是。”
“你让屋里的老仆人把柜子里的烟都装你车里,都拉走。”
“你要戒烟啊?”
“我让人再给我送还不行?”
“行吧。”
我夹着烟从酒窖里走了出去,上楼后,故意没把门关严,拿后背靠在墙根听着。
“你叫塞……”
“塞拉囧。”
“你不是华人么,怎么叫了这个这么个名?”
塞拉囧可算是打开话匣子了:“我啊……”他把动画片那一套又说了一遍,不等说完,老乔实在听不下去了:“停!停!”
“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
老乔这个岁数的,怎么可能看那部动画片?你这又人又马的他能听懂么?
“我听说,你在电话里把佤邦政府的人给骂了?”
塞拉囧回答:“啊,许老板让我骂的。”
“他让你骂,你就骂啊?”
“你不知道佤邦政府谁说了算么?”
“你不知道打电话来那个姓白的女人,是什么身份么?”
“按照你能理解的方式来说,佤邦政府的皇上是大包总、娘娘就是那个姓白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