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能揭穿我聋哑人的身份,否则,就是伙同我一起哄骗这些绿皮兵;
我也不能张嘴说话,我们所有人几乎都在一个莫名其妙的谎言中,形成了完整闭环!
一个自作自受的闭环!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老人家那句‘说实话永远是代价最小的’是什么意思。
“走啊。”
军官冲我喊了一句,在我最没心思看他的时候。
我完全想不到这种事情竟然来的如此突然,我还在防备皮卡进入村落之后的事情,却发现自己连回去的资格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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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都忘了,你还是个聋子。”
他走到我身边用手一抓我胳膊,我才反应过来似的回头,这回军官连话都不说了,拉着我往前走。
一路上,因为我身上的佤族服装,没人多看我哪怕一眼;
而我这双眼睛像是才长出来一样,完全不够用了。
我看见了茅草屋的发电机在轰隆作响;
我看见了一群军官在屋外烤肉、饮酒;
我看见了有人在擦枪、有人站在木桶旁边用毛巾擦拭身体……
唯独没看见往后的路该通向何方。
他把我领到了一间非常普通的茅草屋外,指了指门口的扫把,紧接着拿来以后好像又忘了‘聋’这个事实说道:“打扫,会不会?”
我其实跟聋差不多,毕竟他说的缅语我也听不懂。
给这名军官急得,挠着好几天没洗过的头发思考了良久,将我拉近了茅草屋里,亲自给我演示了一遍。
他先简单用扫帚扫了扫地,然后用抹布擦了两下桌子,等这两下比划完,又指了指我,问:“你明白没?”
这傻子也能看懂了,紧接着我赶紧接过了麻布,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回头冲他笑了笑。
他很满意的:“对,对对对对!”一声,接着将我手里的麻布抢走,扔在了桌子上,领着我从这间茅草里走了出去,到了整个村寨的最里面。
这儿有几间瓦房,盖得很气派,他想尽一切办法想让我明白的说道:“你,每天早上六点,过来打扫一遍。”
“晚上太阳下山以前再打扫一遍……”
我俩正说着,之前见过的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回来了,进屋就气呼呼的往椅子上一座,满脸的不情愿:“我不干了!”
“你,说你呢!”
“明天就把你们将军叫来,告诉他,我不干了,让他崩了我吧。”
“这儿要什么什么没有,他一张嘴就跟我说必须产出纯度必须达到90%以上的冰,拿我当变戏法的了?”
“我是厨子!”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懂不懂?”
军官听完又看了我一眼,用生硬的中文回应着:“你说的这些,我们做不了主,但是可以帮你转达。”
“那就去转达啊!”
说完,他又指着我说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找人看着我?”
军官立即解释:“这是我们找来帮您收拾房间的,他是个聋子,还不会说话,比较安全。”
“一群傻逼。”
我看着军官愤怒的眼神,又瞧了一眼对面愤怒的男人,默默的低下了头。
我好像知道这名军官为什么把我留下了,也明白了之前他为什么说军官开始关注‘聋哑人’这个字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