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老样子,做什么事情都是这么直接。”
明健说着,就从随身携带的提包里取出一本银行存折,递给了陈仁贵。
“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好了明浩成人之后就不再给钱了的嘛。”陈仁贵没有伸手去拿,而是对明健说道。
“别误会,这是我给孩子的结婚礼,是以秦岭的名义存的,秦岭只要拿着身份证和明浩生日的密码就可以到银行取钱了。”
“十万,这么多?”江玉珠伸手拿起放在陈仁贵面前的存折,打开看了看,惊讶的说道。
“这有什么,只要他愿意,我都可以把明昊集团交给他来管理。”明健看着他们两口子豪气的说道。
“打住,存折我替孩子收了,放心,我会交给秦岭的,我不会乱花你给他的一分钱,现在说说看,你怎么在临河市见到他的?”
江玉珠把存折收了起来,问明健。
“我跟临河市政府合作了一个项目,他们市委书记与我见了几次面,明浩作为书记的秘书肯定是要随行的,当然能见到面。”
“那你跟他说了些什么?”江玉珠最关心这个问题。
“需要我给他说什么吗?当别人介绍我是明健的时候,他跟我握着的手就有些发抖了,脸色也不是多好看了,我想是不是你们已经告诉过他我的存在了。”
“他不知道,我们没给他说,我哥他们,包括秦老大一家人只要我不吭气,他们都不会给他说的。”
“其实,今天叫你们二位出来,给他送礼只是一个方面,还有更重要一个问题要跟你们商量。”明健把要商量这两个字说的特别重。
“什么是需要商量的?”江玉珠很好奇,有什么事情需要明健和自己商量。
“我们家老爷子已经知道了孩子要结婚,他想要来参加婚礼,我担心会闹出认孙子的事情来,你知道的,我们明家两兄弟只有他这么一个男丁,明慧倒是有一个小子,可那是别人家的,老人向来重视传承,不知多少次在我面前想要明浩回归,甚至还动了去你们那里的念头,只是让我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这次可不一样,他前两天去找到秦岭他爷爷,要以老战友的身份到这里来参加两个孩子的婚礼,秦老爷子也同意了。所以,到时难免会和明浩见面,如果孩子不知道他有这么个爷爷,那将来会很难看的,我来找你们商量,就是看能不能将明浩的身世告诉他,认不认我们都是他的事情,他毕竟已经结婚成家了,有权利知道自己的一切。”
明健讲了一大堆理由,无非就是想让陈明浩知道他的存在,知道他是谁的种。
江玉珠和陈仁贵两口子听他在那讲,没有插话,过了良久,江玉珠才开口说话。
“明健,老爷子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倒不在意明浩多一个亲人来关心他,反正他是你明家的人。可你想过没有,如果让明浩知道你的存在,这对老陈公平吗?”
“如果孩子已经知道了呢?”明健说道。
“他自己猜测和我们告诉他是两回事,猜测毕竟只是猜测当不得真的,我想他应该会明白的。”江玉珠固执的说道。
“玉珠,你还是这么固执,我从监狱出来就遵守我们的约定,从没有违反约定,即便是我在临河市和他有单独相见的机会,我都没有透露过一个字,你可以回去问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当初离开你们mǔ_zǐ,那不是我个人的意志就能决定,因为年轻,说话不加思考,一句话就让我在监狱里度过了五年,等我出来,你已经嫁人,孩子也跟了他姓,我理解你当时的苦衷,没有说任何话转身就走,二十几年过去了,我不奢望他喊我一声父亲,只希望他知道他身体里流的是我明健的血液。”
明健越说越激动,到最后都站了起来,引得咖啡厅的人都转头看向他们。
“明兄,你刚才讲的情况我完全理解,请你不要激动,有啥话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陈仁贵一直没有说话,现在见到二人说话这么激动,知道自己该站出来说两句。
江玉珠听了他的话,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他们两人的说话。
“明兄,你的要求合情合理,让明浩知道他的一切也是人之常情,现在你孩子结婚还有一点时间,回去之后我和玉珠好好商量一下,看看以什么样的方式告诉孩子,放心,我不会有什么遗憾的。”
陈仁贵不急不徐的对明健说道。
“老陈,你敢,这样做对你太不公平了。”
江玉珠看着陈仁贵,瞪着眼睛说道。
“玉珠,其实你也知道明健兄说的有道理,你何尝又不想让明浩知道他的身世呢,只是一味的为我考虑,你有没有想过将来孩子知道了,他会对我是什么样的看法?我觉得,趁着这个机会就让孩子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