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掠过贺香兰、希行,到希捷这个名字上时。
张宣浑身一震,傻了!
望着这手漂亮的字体,望着这手熟悉的字体,张宣震惊过后就是茫然...
无尽地茫然...
怎么会?
想不通!
高中三年下来,自己和她相处并不多。
只是每次考试都在一个考室而已。
由于她旳成绩很好,大多数是第一,少数几次第二。
而自己的成绩基本雷打不动的在第6到第9名之间徘徊,倒是每次考试坐的都比较近。
低头抬头都能见到。
可就算如此,两人也很少说话。
记忆中,自己因圆珠笔芯突然不能写了,顺手借过两次笔,还借过一次橡皮擦和一张草稿纸,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
这是考室中经常发生的很普通事件,难道仅仅因为这个就对自己...
张宣忍不住暗暗吐槽,自己魅力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也许自己想多了吧,下一秒老男人这么安慰自己。
可望着这字体,出错的可能性不大啊。
哦,对了,她和杜钰是亲表姐妹,来过自己班上十来次。
或许,应该,就算人家给自己寄钱,也只是同情心泛滥呢?
对不对?同情心泛滥!
谢过里面的护士,张宣带着重重疑虑往住院部走了去。
一楼,拐角,二楼,继续拐角...
三楼,就在张宣四处张望寻找房间号时,走廊里出现了一个女人。
刚从一间病房里出来的,手里还提着一个热水壶,想来是要去打热水。
身穿钴蓝色修身单衣,搭配一件黑色七分裤,脚下是纯白色的耐克鞋,空气刘海,丸子头,模样清澈明媚。
和高中时期没什么变化。
如果有变化,也只是多了空气刘海,多了一份沉淀气质。
长相虽然不错,但比不上米见、文慧,也比不上小十一、双伶和董子喻。
但就像欧明说的,甚在有味道。
四目相对,走廊上一时间陷入了沉默,静悄悄地...
十来秒后,张宣率先打破僵局,走过去打招呼:“嗨,希捷!很高兴再次见面!”
这是老男人的试探,他清晰记得第三本水浒传的第一段内容就是:嗨,张宣!很高兴再次见面。
希捷两眼望着他,眼神随他走动而走动,小嘴张了张,最后没出声。身前左手的热水瓶换到右手,随后又从右手换到左手,贝齿轻咬,脸慢慢红了。
走近一步,又走近一步,距离只有50公分时,张宣停下脚步说:“没礼貌,老同学来了,不打个招呼。”
loubiqu.
希捷看着他眼睛,好一会儿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有点羞意的脸上浮现出了微不可查的小酒窝,然后转身进了病房。
进门,希捷对病床上的中年妇女说,“妈,我同学来看你了。”
跟着进去的张宣适时问候:“阿姨,我是希捷朋友,在中大你,身体感觉好些了吗。”
贺香兰脸色红晕,看起来精神状态非常好,高兴说:“谢谢同学关心,我现在感觉不错,来,过来到椅子上坐会儿。”
“诶,阿姨不用操心。”嘴上虽然客气说着,但还是依言坐了下去。
两人寒暄几句,就开始聊起了家长里短。
以邵市一中为切入点,两人聊开了。
不大功夫,贺香兰知道了张宣是哪里人,也知道了张宣祖宗十八代男丁都死光了,都埋在同一座山头。
而张宣也收获不小,知道了希捷家的情况。
希行是邵市电视台的副台长,贺香兰在一家报社任职。
这次之所以会在附属医院住院,是因为贺香兰来羊城探望亲姐姐时突然病倒了。
半个小时后,张宣找个机会走出病房,问后面跟出来的希捷:“新学期你还没回学校的?”
希捷说:“不是,这次我是国庆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