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阮秀琴对此早有准备:“不用担心,现在你姐姐和姐夫一家三口跟我住,还多养了一只狗看门。
晚上啊,前门一只狗,后门一只狗,安全的很咧。”
老妈英明,张宣瞬间放心了。
接下十多分钟,许久没唠嗑的mǔ_zǐ俩说了许多体己话。
某一刻,聊的兴起的阮秀琴突然中断谈话:“满崽,你现在身份不一样,肯定有很多人会打你电话,妈就不占用你太多时间,等你回家,我们mǔ_zǐ再好好说说话。”
“嗯,那您在家要注意保养身体。那些农活能不做就不做,家里不缺这点东西,健康最重要。”
“诶,妈晓得个,那挂了。”
挂完电话,张宣静了静,随后摊在沙发上打电话接电话。
就这样守写电话忙了一下午。
有一个算一个,只要知道消息的人都打电话来恭喜,把他累得够呛。
真他娘的,他以前都不知道自己和这么多人交好。
最后一个电话,张宣留给米见。
也不知道米见看没看报纸,心里这么般想着,手指在一通按。
响三声,就被接通了。
“喂…”是米见的声音。
“是我。”张宣说。
‘我知道。”米见如是回答。
张宣有些诧异,随即高兴地问:“你一直在等我电话?”
米见望了望厨房方向,轻轻抿嘴,微笑着没说话。
等了十来秒没等到回复,张宣以为刘怡来了,试探着说:“我是陈日升。”
米见低头笑了,告诉他:“报纸我看了,恭喜你。”
张宣期待问:“这一路走来真心不容易,你打算怎么个恭喜法?”
米见目光落在窗外的梨树上,想了想,说:“我请你吃糖怎么样?”
“糖?”
“嗯。”
张宣好奇:“什么样的糖?”
米见说:“纸包糖。”
成功打开互动的第一步,破天荒啊!
张宣此刻快乐的像一只小鸟,忙不迭地说:“成啊,你送的东西我都不挑,我只挑一点,要吃最贵的。”
米见莞尔一笑,余光瞥一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过来的亲妈。
就道:“那先这样,我现在就去给你买,改天再聊,拜拜。”
张宣急忙挽留:“别啊,好不容易打...”
嘟嘟嘟...
得,这姑娘已经挂了。
张宣放回听筒,再次拿起听筒就还想拨打过去。
不过才按一个键就停住了。
在他的认知里,米见一直是一个非常体贴、非常讲究、会换位思考的女人。
通常不会这样。
除非遇到突发情况,比如说刘怡来听墙角了。
心有灵犀地想通这点,张宣又把电话放回原位。
米见来到门口,换鞋。
刘怡问:“见宝,你要去哪?”
米见回答:“去陈日升那里一趟,马上就回来。”
说完,米见开门走了。
刘怡送到屋外坪里,直到女儿走出师专大门才返回屋中,对丈夫米沛说:
“见宝以前从来不撒谎的,这一年已经是第三次撒谎了。”
米沛没做声,认认真真雕刻。
刘怡坐下又说:“张宣找她三次,就撒三次谎。”
米沛这回有反应了,放下刻刀,也是挨着坐下,倒杯茶喝一口,又喝一口,接着再喝一口,然后又又又喝一口…
刘怡白了眼:“你去忙吧,别到面前碍眼”。
米沛笑着起身,真忙去了。
刘怡跟着看了会丈夫的雕刻手艺,某一瞬间,她想起什么,转身拿过茶几上的报纸开始查看。
邵水桥附近,根据记忆找到一家比较大的糖果店,米见一进门就有老板娘热情地招呼:
“闺女,买点什么?”
米见眼神四处瞟了瞟,说:“买纸包糖。”
老板娘把她带到右边区域:“纸包糖都在这里,有十多个品种…”
说着,老板娘很有耐心地帮她一一介绍不同品种的价格。
末了问:“你要买哪个品种?”
米见指着最里面的纸包糖说:“我买最便宜的。”
老板娘脸一垮。但这闺女实在是养眼,又把笑容撑了起来。
热情洋溢地拿过一个袋子开始抓糖:“好咧,你要买多少?”
米见连忙叫停,不好意思地说:“我这是帮朋友买,那朋友有偏好,只喜欢六个颜色的纸包糖。”
老板娘脸一垮,比之前更垮了。
但瞄一眼米见的气质长相后,老板娘再一次把郁闷压了下去,开始根据米见的喜好帮着挑六个不同颜色的糖。
8月1日,京城,人民文学会议室。
ps:求订阅!求月票!
(今天字完成。)
能悄悄求个打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