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大。”
“我当然知道你比我大,孩子都三个了嘛!”
卫廷没说话。
既然提到了年龄,苏小小便顺嘴问了句:“卫廷,你生辰是几号?”
卫廷淡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苏小小云淡风轻地说道:“问问呗,我生辰是腊月初一,我爹和二狗是正月二十九,也就是这个月底,快到了。你的呢?”
卫廷依旧是不答。
苏小小撇嘴儿:“都说女人的年龄是秘密,到你这儿倒是反过来了。好叭,我不问你的了,大虎他们的告诉我总可以了吧?”
卫廷道:“六月初一。”
苏小小一怔:“六一?”
儿童节?
不对,儿童节是阳历,三小只的生辰是农历。
二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家。
苏小小耸耸肩:“原先觉得这条路挺长的,现在没一会儿就走完了。”
卫廷似有所感,眸光动了动,但并未开口。
苏老爹跟着钱大娘种了一下午的地,累到自闭,这会儿正在屋里补觉。
苏小小没吵醒他,轻轻地把他房门带上了。
随后她回了自个儿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解下腰间的钱袋,将里头几个稀稀拉拉的铜板倒了出来。
今日挣了三十两,之前项重华给的诊金二十两,以及这几日的点心与卤肉挣的十两,加起来一共六十两。
可是就只剩这么几个铜板了。
还说可以还苏玉娘的银子了呢——
全花掉了!
呜呜!好肉痛!
嘎吱——
门开了。
苏小小一秒坐直身子,变回了那只高高在上的小胖孔雀。
卫廷神色淡淡地走了过来,瞥了眼桌上的铜板与她手里拽着的一张欠条。
欠条是孙掌柜打下的。
今日吃门前,苏小小雄赳赳地对卫廷说,自己去挣大钱了,结果就挣回来一张欠条。
为避免被冷嘲热讽的下场,她不动声色地收好欠条:“我把银子存钱庄了!老大一笔了!”
本以为卫廷会说,呵,是吗?凭据呢?
哪知卫廷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直接将一个钱袋放到了她的桌上。
苏小小眨眨眼:“什么?”
“捡的。”
卫廷道。
答非所问。
苏小小打开钱袋:“哇!”
两个白花花的银元宝!两张面值五十两的银票!
发财了!发财了!
苏小小的眼睛直冒绿光:“卫廷,这是你给我的家用吗?”
卫廷淡道:“都说了是捡的。”
裤衩子都被搜刮了一遍的黑衣人:您能再编得靠谱点儿吗?
“嘿!”
又有启动资金了!
苏小小开开心心地收好钱袋,“卫廷,你还挺有钱的嘛!”
自打上次在官道上碰见了景弈与他手下,她便再也没去过那边了。
没想到卫廷自己去把宝贝挖出来了!
她哪里知道,卫廷不是挖的,是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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