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叹了一口气,“应昼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家伙。”
“他对人类女人有什么怪癖吗?”
薄从怀还在猜测杨杨究竟会被怎么对待,我的手也越攥越紧,想要立马救她出来。
“不应该啊,应昼不是一个好色的人,他只是有点心理变态,更何况……”
陈最转动眼珠,思忖着自己这个死对头有什么爱好。
“更何况什么?”
我追问,这人怎么老是说一半留一半啊,急死人了!
陈最神色有些别扭,
“他已经从我身边夺走了织儿,应当更不会对别的女色有任何想法……吧。”
说到后边,他自己都有些不确定起来。
“不管怎样,先把你舍友救出来。”
薄从怀突然话锋一转,斩钉截铁,看来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可是少了杨杨他们立刻就会发现的。”
“我自有办法,你和陈最在这里等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去去就回。”
薄从怀笑容肆意,冲我重重点头,然后一拍陈最的肩膀,
“看好诉诉,她要是有个万一,你也不用再回盼寻院了。”
陈最认真地点点头,答应得十分郑重。
薄从怀一个响指,自己就在我们面前消失不见了。
“他会怎么做?”
我有些担心地喃喃问道,蹲下身子,无助地环抱住了自己。
陈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眸中情绪翻滚,语气倒是出奇地温柔,
“他可是玄珩上神,我们这种级别的精怪根本不够他看一眼的,别担心。”
然后是一阵沉默。
月光惨淡,风声瑟瑟,枝叶沙沙,一切都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诡异寂静。
没过多久,薄从怀怀中抱着杨杨,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杨杨此时已经换上了一套大红色的里衣,仍是双眼紧闭。
我惊喜地站起身,看着薄从怀满眼都是感谢,但是没有说话。
薄从怀冲我安慰一笑,然后蹲下身,将昏迷不醒的杨杨轻轻放在松软的土地上,
“陈最,来看看她体内的蛇毒。”
陈最应声蹲下,伸手给杨杨探了探脉息,面色沉重地静默片刻。
然后长舒出一口气站起身,“还好,比我想象的要好。”
“咬她的蛇应该还没有成年,她体内的蛇毒并不多,而且有人封住了她的穴位,没有扩散开来,还有的救。”
听到他说杨杨的情况尚可,我这才松了口气,转而担心地看向薄从怀,
“你把她救出来了,那后边要怎么收场呢?”
薄从怀没有回答,而是冲我狡猾地一眨眼。
摇身一变,成了另一个穿着红色里衣的杨杨,身高体型和长相都是一模一样。
“你……”
我瞠目结舌,没有想到薄从怀想要代替杨杨成为祭品,一时之间,感动、惊讶、担忧等等多种情绪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