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说我，方竹强也跟着眉头皱起来了，“等会儿，金国云，你异能存在用尽这种感觉？你不是强化了五感么？”

金国云哼哼两声，“严格来说不是这样的，很难解释，我懒得解释，我才跟你说是强化五感。”

“哎呀，放心吧，很快就恢复的。”说着，就听他好像打起呼噜来了，李婉赶紧推他 ，“喂，金国云！别睡！现在哪是睡觉的时候啊！”但不论她怎么推，金国云也没睁开眼睛，呼呼睡得很香。

“完了，我们卡在这里了。”李婉叹气回头看方竹强，“我们自己走还是等他醒来？”

方竹强对他睡着了这件事，感到几分意外和奇怪，“他以前不是没熬过夜啊？怎么今晚这么困这么累？难道最近真的累到他了？”

他左右看了看，还是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伸手往高了摸，他感到一股微风，探过去，是一块半开的玻璃，“这里有窗户？”

“我们等会他吧，说不定等会儿就能醒了，你继续摇他试试。”他这么说着，好奇的向窗户外面看，天上乌云遮月，没有什么光，但好像有风吹来，那云正缓缓离去。

方竹强下意识关上了窗户，退回来，不一会儿，云散了，月光洒落下来，四下果然没有丧尸的踪影，只有高高低低的破损程度不已的建筑物，还有他们各自的影子。

李婉也没发现什么，她没有异能，身体素质没有经过强化，现在也跟普通人无异，不如他们能看到的多。

“你有看到什么东西吗？”她忍不住问。

方竹强摇摇头，也坐下靠到墙边，他挑的是窗左侧的墙，这样还能看到外面的风景，忽然他看到皎洁的月光中有一点点闪光粉在飘荡。

“这是什么东西？灰尘？”他指了指那片空气，李婉试图看清他在指什么，依然看不见。“你说什么东西？有危险吗？”

“……不知道，应该只是灰尘吧……”他说是这么说，却决定离窗户再远一点，“我们把金国云一起带走，去隔壁房间吧，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还是离远一点吧。”他伸手去拉金国云的脚，李婉背起金国云的物资，两人分工合作借着月光走向下一扇门。

准备关门的时候，李婉犹豫了，这里的房间没有窗户，关上门就看不见路，不关门，那就避不开那些闪光的粉尘。

方竹强背着金国云，喘了口气，末日里大家都会做体能训练，背个几十斤的东西不在话下，但这是个健壮的大男人，他能背，但不能背很久。

如果他再不醒来，他就要考虑把他丢下了。

“咔哒——”李婉把门关上了。黑暗之中，方竹强开始摸路，李婉顺着记忆，一点一点走到他身边，拉住了他另一只手，“往这边走。我刚刚记了方向。”

“如果只是我们走的慢的话，两三个小时过去了，我们应该走到了望塔附近了。”她脚下一点一点探路，终于摸到了另一扇门的门把手。打开，满室的月光，莹莹波光如水。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还好，没出什么差错，我们到了。”

方竹强看着被牵住的手，罕见的有些出神。

李婉找了个凳子坐下，方竹强把金国云放到地上后，坐到李婉身边，看着她，这个女人他明明很清楚，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不惜出卖身体，即便被抛弃后还会再次站起来继续买卖，只要能活下去。

可是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竟然有几分圣洁，一个不屈的灵魂，在银色的月光里，看到了她火红的生命力。

他凑过去，换做以前，只要说一声，他就能亲到的地方，现在竟然有几分畏怯。李婉两眼奇怪的看着他，“你干嘛？”

方竹强尴尬笑笑，但没有远离，“如果我们这次活下来了……”

话还没说完，李婉立刻捂住了他的嘴，“我看过不少剧本，一般角色说这种话，就说明他要领盒饭了。你最好别给自己立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