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河满不在乎的嗤笑,“还能为什么,因为她生不出儿子呗。”
说这话时,他目光冰冷地扫了一眼李大妮。
谢母被气的心哽,“我什么时候嫌弃她不能生儿子了?我早就说过,孙女也是老谢家的骨血,是你们自己钻牛角尖想不通。”
谢远河轻呵,“你不嫌弃?那你倒是也把我家两个丫头片子含在嘴里捧在手心啊。”
谢母被气的面色铁青,她怒牙怒问,“这就是你们夫妻明明在家,也不出来帮衬你大哥的原因?”
“瞧妈你这话说的,咱都分家了我哪还能瞎管大哥家的事呢。”
“你!”
谢母只觉得全身气血全往头顶上涌,两眼一黑险些没站稳。
谢远江赶紧过来扶住她,并不赞同的提醒谢远河:
“我们是分了家,但我们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我们还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跟谢母的恨铁不成钢相比,谢远河语气闲适寡淡的反问,“那又如何!”
姓谢又如何,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液又如何,过去三十年他不靠兄弟父母活过来了,以后一样可以不靠兄弟父母。
“老二你这说的什么话!”谢远江被气的有些手痒,想上前去给他两拳,让他清醒清醒。
“心里话,”谢远河满眼冰冷地开口,“既然分家了,那就是两家人,以后没事别随便随便过来打扰我们。”
“好,很好。”
谢母捂着胸口直喘粗气,半晌后撂下一句“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然后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谢父也是叹着气回屋。
谢远江等二老歇下,转身出门去大队部开他跟刘春花事实离婚的证明。
院子终于安静下来。
围墙这边,江暖啧啧感叹,“没想到谢远河才是你们家最大的反派。”
谢远辞抱着江暖换了个姿势,让她视线与自己持平。
然后低头问她,“什么最大反派?”
江暖发现自己说漏嘴,装傻反问,“咦,我刚刚说反派两个字了吗?”
谢远辞上前两步,缩小自己与围墙的距离,直到江暖的后背抵在墙上。
“你干嘛!”
江暖有意装出很凶的样子来质问,但娇软的嗓音,让她这话听起来没有半分威慑力,甚至更像是在撒娇。
谢远辞眸光幽暗。
在江暖懊恼时,低头凑向她,语调低沉的像醇厚的老酒。
他问江暖,“确定真没说反派两个字?”
江暖瞪他,“说话就说话,不许凑这么近。”
谢远辞失笑,非但没有退后,反而凑的更近。
灼热如烈阳的气息,喷在江暖脸上,让她忍不住轻颤。
“谢远辞!”
“我在,”谢远辞伸手托住江暖下巴,指腹轻轻摩挲。
“我刚刚也算是帮了小江医生的大忙吧,不知小江医生准备怎么谢我?”
江暖瞪大眼睛,他怎么回事!
别人都是秋后算账,他倒好,玩事后讨赏这套?
男人慢条斯理的追问,“怎么,小江医生不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
江暖脸上笑的无懈可击,但心里mmp,暗骂狗东西不做人。
谢远辞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又一次重复问道:“所以小江医生打算怎么谢我?”
江暖手痒,很想捶爆他的狗头。
于是皮笑肉不笑的问他,“你想要我怎么谢?”
“今晚把床分我一半,我就能感受到小江医生的诚意。”
江暖:“???”
原来你是这样的谢远辞!
见她瞪圆眼睛,迟迟不回应,谢远辞凑的更近,温热的薄唇紧贴江暖耳垂。
“小江医生~”